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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书籍,除了这套竖版繁体的《红楼梦》,就是《三国演义》,《水浒传》,晓玉对那两本不感兴趣,又去另外想办法。
谌文辉说他那里有书可看。
谌文辉的小屋一般不让人进去的,更不让人翻他的书,但是由于那天在奶奶面前说了晓玉的坏话,被晓玉听见了,他对晓玉总有着几分愧疚,为了能够尽快恢复与小丫头的睦邻友好关系,他只好献宝似得邀请晓玉去他那里找书看。
他的书架上大部分是课本与学习资料,文艺书籍很少,之前买的那些小说,大都是帮邓红梅买的,他自己也没留下多少。晓玉翻了翻,大都是以前看过的,便把眼光落在了书架上的那一叠杂志上。
那是今年的《中国青年》,是当时发行量超过200万册,最流行的青年杂志,曾经风靡一时。
晓玉随手拿了一本翻看着,映入眼帘的是那篇署名潘晓的来信《人生的路啊,为什么越走越窄?》她以前听说过这件事,于是就拿在手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在这封来信的最后,潘晓写到:
“有人说,时代在前进,可我触不到它有力的臂膀;也有人说,世上有一种宽广的、伟大的事业,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可我一个人已经很累了呀,仿佛只要松出一口气,就意味着彻底灭亡。真的,我偷偷地去看过天主教堂的礼拜,我曾冒出过削发为尼的念头,甚至,我想到过死……心里真是乱极了,矛盾极了。
编辑同志,我在非常苦恼的情况下给你们写了这封信。我把这些都披露出来,并不是打算从你们那里得到什么良方妙药。如果你们敢于发表它,我倒愿意让全国的青年看看。我相信青年们的心是相通的,也许我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
通读完这封来信,谌晓玉久久的沉默着,她的眼睛里闪耀着隐隐的泪光。
“这篇来到信现在还在讨论呢。”谌文辉说,他有点奇怪,像晓玉这样的年纪应该理解不了这封来信中所蕴含的迷茫困惑与彷徨无助。“现在每一期都会选登一些读者来信,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他抽出另一本,翻到一页,指给谌晓玉看。
那是一篇署名为“楠”的读者来信,在信中,作者以思辨的态度阐述了关于“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思想观点,语言流畅,观点鲜明,论据有力。
“喏,考考你,这文章写得如何?”谌文辉摇头晃脑地说。
“还行吧。”晓玉看了那署名,心里有数,嘴上故意地说。
“这叫还行?这可是《中国青年》,国家级别的大杂志,登个豆腐块都是万里挑一了,你居然说还行。”谌文辉摇着头,感叹道,“算了,你这丫头还小,没看懂。”
谌晓玉也没跟他争辩,说自己没看懂就没看懂呗,要是她现在说能看懂,那受惊吓的是谌文辉。
“这个楠知道是谁吗?”过了一会儿,谌文辉又忍不住,问她。
谌晓玉故意摇了摇头。
“邓一楠。”谌文辉说,目光中流露出欣赏与赞叹,“这小子不简单,挺有思想的。”
“只要是邓家人,你看着谁都是好。”谌晓玉微微讥讽地说。
“人家本来就是。”谌文辉假装没听懂她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接着说,“不管这么样,人家家教不同,从小见识多,眼界自然不同。那邓家你没去过吧?书架有咱们家大衣橱那么高,听说,过去抄家还抄了不少书,要不然一整个房间都是这样的书柜,想想都是吓人,那么多书,得看多久啊。”谌文辉羡慕地说。
晓玉被他描绘的情景吸引住了,一想到有那么多书,心里便痒痒的,可是转念一想到与邓一楠的关系,便忍住了,泄了气,算了,以后再别的想办法吧。
她站起身,环顾着这间小房间。
谌文辉的房间很小,大约也就八、九个平方,挤挤挨挨地放着单人床和一个小书桌,就不能放别的东西了,而且除了房门上面有个天窗透气,也没有窗户,大白天都要开灯,要不然就黑乎乎的。
“小阿叔,以前文光叔叔回家是来怎么住的啊?”谌晓玉换了话题。
“打地铺呗。”谌文辉踢了踢脚下的地板,“要不就是姆妈睡外间的床,文光与爹爹睡里间,当然,那你回来就没地方睡咯。”
“我可以跟奶奶睡啊。”晓玉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顾虑打消了一半,这样一来,文光如果回来,住的地方不成问题,有个落脚的地方,就是家了。
“嗯。”提起文光,谌文辉有点沉默了,显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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