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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个只剩下求生存、求活着的人来说,那些东西太过奢侈和遥远了。
我是保姆 第四部分(5)
突破原来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层纸。
陶先生来了或许我会好受一点,不管做什么。他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至于深陷在某种思维里拔不出来。他或许还会给我一点安慰。其实他这人真的不坏,前天我睡着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他没吵醒我。他这人其实蛮心细的,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粗鲁。
齐总这人靠不住,她需要你时可以用任何方法留住你,她不需要你时,可以不给你任何理由,让你走。我就是这样被她留住过,也就是这样替换了她家的另外两个保姆。谁说有一天我就不会被其它保姆换掉。
我还是宁愿相信男人。陶先生得到了,总得有所付出。千百年来,弱女人不就这样信赖强势男人而存在的吗?要是陶先生能帮我把娇娇弄到北京来读书,那该多好呵。
不想不要紧,这火花一瞬间迸出,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吓过之后,我就没法不去反反复复地想、反反复复地论证,竟越想越觉得可行。这对于一个穷人来说无疑是痴心妄想,可是对一个像陶先生一样富有的人来说也许就是赞助一个失学儿童,流一点血跟从牛身上拔一根毛一样无关痛痒。齐总为雯雯准备的留学经费都是一百二十万。在俞小姐家干着的时候,每遇着苏先生的兄弟姊妹,侄儿侄女和老太太回来,我忙不过来时,总有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过来帮我,从不要报酬。她说她这辈子还都还不完苏先生,因为是苏先生帮她把儿子弄到加拿大去留学的。男人只有成全了一个女人一生的最大梦想,女人才会那么刻骨铭心。我跟陶先生好,待时机成熟,求他帮助我。帮我或许就象苏先生帮那个女人。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想不到,只要想到了,所有的努力都会朝着这个方向去。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要真是这样,我的娇娇岂不是因祸得福了?是呀,我的娇娇长那么漂亮,又那么聪明,她不该在那种小地方成长。她该见更大的世面,接受更好的教育。比雯雯比不上。雯雯也不是受到了什么好的教育,只是进了个花钱的学校。我娇娇不读那样的学校,就读个普通中学,只要她努力。
不图陶先生给我什么,只要他帮我把娇娇弄到北京来,我这一辈子愿意以任何方式来报答他,再大的委屈我也能承受。能垫在娇娇脚下,让她踩着我瘦骨嶙峋的脊背走出来,这辈子我也算没白活。这么长的时间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生为人母的力量,被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生活总会在你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带一丝光明给你,让你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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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回来了。门一开,像是碰着了极强的同性磁场,极强地要把我推斥开去。我努力站稳了,却怎么也不敢看她的脸,说,您回来啦。
齐总说,想我了吗?能感受得到她的心情很好,却没想到自己会那样慌乱不安。我竭力地克制住自己,想像平常一样去承接她的目光。可是,刚抬起头来,就像遭受了电击。齐总亮闪闪的目光犀利无比,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玻璃人。我忙去为她拿拖鞋,齐总问,家里还有菜吗?
我想把声音弄来跟往常一样,可努力之后发出来的还是那么低声细气,说,还有点。
齐总换了鞋说,做饭吧,饿了。边说边往里走。
本来我还该说,你下飞机时该打个电话给我,我做好饭等你,可是一声也挤不出来。插了门,跟着齐总往里走。齐总边走边四处看。尽管一早上我忙前忙后地打扫,扫过之后又一遍一遍地查看,这会儿还是感到紧张。怕哪儿没留意到,留下了蛛丝马迹,让她一眼就看出问题。怕齐总卧室里还有哪儿没弄妥,跟着她进去了。卧室里好好的,连刮胡刀也放在它应在的位置,所有装有烟头的袋子全扔了。再仔仔细细嗅了嗅,什么味道也没有。齐总说,风大,把窗户关了。
我说,噢。马上关上。
齐总边换衣服边说,今儿星期五了,得去接雯雯,呆会儿我们先去华堂买菜,小天也要来。
我是保姆 第四部分(6)
我本该顺着问点什么,可是今天说句话怎么这么困难,低着头答应着,嗯。逃也似的退了出来。
离开齐总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我感觉安全了一点。怎么会是这种样子,怎么连看都不敢看她。这怎么行,这么不自然不就是把问题写在脸上让她看吗?不能这样,呆会儿我一定要心定气闲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话。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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