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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没有觉得苏帮主最近怪怪的?」
「已经怪很久了吧,自打从南海回来后就是这样了。」
一听他们讨论的话题,王锦才赶紧竖起耳朵偷偷靠近。
「是啊,帮主他整天无精打采地蹲在拱桥上,害得大家都不敢上去,生怕他发起神经来把桥劈了,一起玩完。」
「嘁,你不会游泳啊!」
「你说我们帮主是不是失心疯啦?」
「非也非也,我看八成是撞祟……」
听他们七嘴八舌了半天,王锦才初步断定帮主大人在桥上,且这段日子过得不太好。
活该!这是王大财主最真切的心声,可是与此同时又有点难受。算了,事不宜迟,还是先去找人吧。
青白的石板,弯弯的桥身,君山上的石桥名为秋月,可看在完全不懂吟风弄月的土财主眼里,倒比较像个元宝。
王锦才走过去的时候,宽敞的桥面上只有那么一个人。他没有戴西洋镜,仍旧是原来那副还算干净朴素的乞丐打扮,头发散乱地扎在脑后,略略垂了几缕在颈间。
「苏讨儿,」王锦才恶声恶气地开口,大概黑白无常也就是这个调调,「我来找你了。」
「嗯?」满头雾水的苏讨儿颦眉,「阁下与我有仇?」
还阁下呢,王锦才鸡皮疙瘩掉一地,看来这混账是真的把他忘了。
「没仇,有债!」
「是吗?」苏讨儿笑道,「我欠你钱?」
不止,你欠老爷我的可多了。王锦才压下心中酸涩,突然从怀里拽出一枚红线穿着的铜板,硬塞到苏讨儿手里。
「想起来了没有?你说过的话。」
「……」
苏讨儿怔怔地看着铜钱,脸上是王锦才从未见过的表情。两人面对面地呆站了半晌,都好像和这秋月桥一般,变成石头做的了。
「你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啊,我坐会先。」奔波了一路的王锦才率先支撑不住,靠着桥栏滑坐在地上歇息。
「你很累?」苏讨儿轻声问他。
「累得腿快断了。」
不怪王锦才夸大其词,他的腿脚确实是痛涨难耐。可谁料想这随口的一说,竟让堂堂苏大帮主较了真,嘟囔着『我帮你揉揉』就非要当场来脱他的鞋袜。
好吧,揉就揉呗,其实捶背揉脚这种事苏讨儿以前没少帮他干,既然有机会享受,又何乐而不为?王锦才干脆伸直了双腿给他揉。
揉着揉着,苏讨儿疑似红了眼眶。
王锦才一眼瞥见,大惊失色,吓得气都不敢乱喘:莫非这是要发疯了?
果然,下一刻苏讨儿就跟疯子似的把他扑倒在地,捧脸狂亲。
才摸了我的脚的不要摸我的脸!王锦才气结,幸亏他讲卫生,昨晚上有洗。
「王老爷,」苏讨儿开怀而笑,气吞山河,声如洪钟,「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要不要?」
「废话,当然要!」王锦才被他压得肋骨生疼,不过也还是中气十足地大吼了一声,「另外你欠我的钱也别想赖!」
这样的话,让你来我家讨一辈子饭也不错。
番外——倒楣财主
这天,在河边洗脚的苏讨儿从水里捞上来一个大王八。
他本无意杀生,奈何那绿毛乌龟死活要往他脚背上蹭,他只好把它带回去煮了。
锅里的汤正炖着,王锦才就大步流星地冲进厨房。
「怎么这么香?!」质问的声音里满是惊恐,「我们不是说好一个月只开三次荤今天吃萝卜的吗,难道你又买肉了?」
「放心吧没买,」对这情况苏讨儿已经司空见惯,撒作料的手都不见停,「这个不要钱,是我在河里抓的。」
「原来如此!」王锦才眼睛一亮,转惊为喜地凑到苏讨儿身边夸赞道:「抓得好!我就知道你贤慧。」
「嗯嗯。」苏讨儿哼哼两声也不反驳,笑眯眯地仰着脖子。见风使舵的王大财主很是配合,立即踮起脚来给他擦汗,擦完了又给他整理发型,整完了还拿出把扇子给他搧风。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王老爷奸的机会不大,但亏本生意也是坚决不做的。
「听说李员外家的绿毛龟丢了,正悬赏五十两呢,」停住扇子,王锦才提起钱财就神情向往,「五十两啊!你帮我去抓吧?」
不置可否的苏讨儿瞄向铁锅,神情似乎有些遗憾。兴奋中的王老爷完全没注意,仍在自顾自地比划,「那龟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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