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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身为臣子,鞠躬尽瘁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那些怨言,就埋葬在这一句里了。
一提到儿子,久也就有些心情复杂,默默地点点头,“谢谢你。”
“臣应该做的。”
了了几句之后,事情也办得七七八八。事不宜迟,哈齐就带着久也和两位幸存者一路飞奔往坦尼斯皇宫。等候在那里的,就是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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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坦尼斯的感觉远比回到埃及的冲击更加浓烈。城门入眼的瞬间久也有种幸福得要晕厥的冲动。赶了日日夜夜,四年之后第一次见血就是杀身之祸,总算还是这样摸摸索索地到了这里。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宝贝的儿子。
她一直都不敢向任何人询问儿子的消息。想必这孩子该是会嚣张得跟他父亲一样,小小年纪就不可一世地算计别人。他的眼睛像她,她记得很清楚他看她的模样,是那种稚嫩又很需要的目光。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眼神了。
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要浅浅莞尔。
她的儿子。她和伊塔图的儿子。
会是长成什么模样呢?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
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以哪种形式进了城,是被谁领进了那座门,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玛尔抱着自己泣不成声了。
“殿下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王呢?王在哪里?他有一起来吗?”玛尔的两行老泪在脸颊晕开,虽然是带着帽,鬓角的银丝确实遮掩不住的。她看起来仿佛老了二十岁。“王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久也返了神才迟迟答道:“伊塔图没有回来。”她不疾不徐地环顾着四周,陌生的脸孔很多,除了玛尔都是她不认识的仆婢。
“玛尔,我想见见他。”她收回视线,握住了女官苍老的手。“带我见见我的孩子。”
“哦哦,王也听说了您回到埃及的消息。他其实很想念您,可是他这孩子性格很别扭,不会愿意表现出来的。”玛尔泪花尚未擦去,随意地抹了抹,“陛下很辛苦,这些年来,他都是那么孤独。父王母后都不在身边,好在宰相大人也是帮衬过王的改叫是太王陛下了
久也罔顾四周打探的眼神,摇着她的衣袖:“玛尔,带我去见他!”
“是!殿下请跟我来吧。”老女官向旁边问了问拉美斯陛下的所在,便引着久也去了。
站在门前的蓝发女人攥紧了小拳头,这是她孩子的寝宫,他的房间。她就要见到他了。他会怎么对她呢?理解她,还是恨她?如果是后者自己会不会哭着扑过去抱他,然后向他解释?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那堪比计算机的精密大脑在此刻完全停跳了。
玛尔似乎很是理解久也的情绪,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也不催促她进去。
然后,女人很久才鼓起了动身的勇气。
沉重的大理石门被白玉般的手推开,怀着她身为母亲对于久违儿子的诸多猜想。
然而,在见到伏在桌前的身影时,所有的猜想都被瞬间击破,碎成了看不见的风尘,眼前留下的,只有那个捧着黏土板,酷似家中那骄傲帝王的少年,或者,对于这个时代不止是少年。
那水缎一般的黑色头发留的是伊塔图至今不愿割舍的发型,麦色的皮肤也像极了他父亲,只是身形要略瘦一些,看起来没有伊塔图那般健硕。大概是被她岛国人的那点体形孱弱而影响了吧。
听到开门声,拉美斯就抬起头来,殿中耀目的天蓝发色已经告知了他对方的身份——母亲,这可真是对他来说极度陌生的词语。
“母后”是极温暖的声色,比伊塔图的声音更加硬朗和阳刚,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风和光的两个面,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久也没想到迟了那么多年,她还是可以听到他念母后的声音。一瞬间激动得大颗大颗的泪珠就那么夺眶而出,她掩着鼻,生怕自己太过失态。这与料想差了不是一个层次的见面,实在,实在是太让她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种意外的激动了。
“拉美斯”这对于历史考古学家们代表着疯狂和伟大的名字,是她一千多个日夜也无法停止担忧的血脉。当着儿子的面叫他的名字,真是如同梦一般美好的事。岂料对面的俊逸少年,或者看体形更该叫青年,只是淡淡地对着久也海蓝色美丽的眼睛,生分地开口:“为什么还要回来?”
问得女人一傻眼。苍白地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