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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尧尧很喜欢南苑?”
盛苡点头,听他道:“朕往后常带你来,春巡二三月间,那时候鸟类大都北返,是水围的最佳季节,大雁,天鹅都长肥了,咱们驾船放海东青,冬日咱们打狼围,清除南苑的狼暴,好不好?”
她不迭点头,出神看向远处的一片湖泊,镜面上干净的不沾染一丝尘迹,他的话听起来那么的遥远不真实,美好的轻一触碰就碎了。
两人牵着手沿着湖边缓慢的踱,晴空万里,草长莺飞,鱼鲤浅游,湖面上吹来细细的凉风,如轻纱拂面,她笑,他也跟着笑,她跑,他追,她忘乎所以,认准了他的一汪情深,然而却是,未识帝心不等闲,天涯永隔终有时。
晌午停在湖边用膳时,奉宸苑的统围大臣近前打躬回话,“回皇上,牧圈中的獐子,麋鹿都已经筛选过投放入猎场中了,您待会儿就可以狩猎了。”
皇帝看着蹲在湖边低头撩水的那只人影儿,点头道:“交待下去,让你们的人跟御前侍卫处的人都退了罢,朕跟贞嫔打不了几只,其余的就留着,等过几日的大猎用,牧院里毕竟有虎熊,注意防备。”
统围大臣应声嗻,打马选去了,她回过身急匆匆跑过来,指着湖对面跳着脚,抑制不住兴奋劲儿,“万岁爷您看!那有一只鹿!”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出去,一只“四不像”,勾着硕大奇长的犄角,俯头在湖边饮水。
皇帝眯眼暗赞,“好一只肥牲,快上马,咱们绕过去瞧瞧。”
麋鹿似乎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昂起头耳朵抖了抖又趴下身饮水,盛苡躲在树丛后,把弓箭架在马鞍上死活拉不开弓,皇帝从身后罩住她,握紧她的手拉开弓弦,勾画出一轮满月。
“放松些,瞧它的喉咙。”
盛苡身子僵了下,被他察觉出来,“怎么了?”
“它这么大的个儿,已经有孩子了罢,鹿崽儿失了妈多可怜。”
“傻不傻?人家脑袋上长的有角,是头雄的。”
“没了爹也可怜。”
皇帝不再言语,扳紧她的手背,一身嗡鸣,箭翎子冷冷擦着脸颊飞出,紧跟着一声哀鸣,麋鹿栽下头,四蹄挣了几下便不动了,湖边的绿茵中漫出一池血红。
她鬓角湿濡,被他抽出汗巾拭去寒意,垂眼抚抚她的耳垂道:“尧尧,这就是世间生存的王道,没得商量,对任何人都不能心软。”
盛苡望着他洗清麋鹿的伤口,又拖架回马背上,这是他头一回在她跟前流露出帝王嗜血的本性。
她庆幸的是那日再没遇到过什么獐子,黄羊,麋鹿,傍晚架起火堆时,树枝上只叉着一只野兔,皇帝忙上忙下,从马背上的褡裢中取出辛料往火光中一丢,拿汗巾拊了拊手,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她,“晌午都没怎么吃,晚上多吃些。”
盛苡啃着兔腿,怔眼看他折腾,平日在宫里,有人伺候着,他浑身的尊荣华贵,一举一动一句话都是帝王的老八板儿做派,没想到摘了帝王的顶冠,他也能毛毛腾腾的,像一个普通人家的糙爷们儿。
“万岁爷,您别忙活了,坐下来一起吃罢。”
皇帝拢了拢火堆,也摘了只兔腿,摘了盔帽坐在她身旁,盛苡拿帕子替他擦了擦汗,被他握住手腕,轻轻拉进怀里,手一挥兔腿不知道撒欢儿跑到哪里去了,“朕饿了,但是朕不想吃那个。”
盛苡一惊,警觉地挣起身,举了举两手干笑道:“奴才脸上手上都是油,崩蹭您身上了……”说着一路小奔到湖边,低头又是洗手又是洗脸,洗了个没完没了,湖上升起一轮明月,映在湖心对影成双,她缓缓拘起一捧水,把月亮盛在手心,里头渐渐映出皇帝的眉眼,她惊呼一声,撒开手下意识地回头,冷不防脚下被人一拌仰面朝天躺入了湖里,扑腾了两下就被皇帝抄起横抱在怀里,一对明眸低头看她,“尧尧够倒霉的,不得不换身衣裳了。”
她呛出一口水,连连咳嗽着被他放在草地上,脱掉长袍马褂,素绢的里衣连绵勾勒出里层的山峦平川,她挣着手推拒被他束起手腕压在头顶。
盛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剥粽子似的剥了个干净,皇帝赤身裸背,眸光映火,欺身吻上她的眉尖,鼻峰,唇畔,渐渐地他松开她的腕子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双手含着她的腰线使劲儿一托,使她枕在卸下来的马鞍上。
她乌密浓墨般的发辫倾泻铺陈,一株玉脂半遮半掩裹在一匹上好的锦缎中,皇帝血脉贲张,脑仁里金戈铁马踏响,熔断了弦儿,他闷头扎进,鸣金冲杀,攀过山峦耸动的高峰,越过一马平川的雪原,在一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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