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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总归是有利的。
于是他端过她的手,在她冰凉的手指尖上涂了暖粉的蔻丹。灿宜没有防备,就在她要抽回手的想法里,却如同有一股黯淡清甜的桃片香,轻轻婉转进空气。她未知间跟着那只“香桃片”的小瓶,恍了一眼细碎折散开的琉璃光。她渐渐蒙进这样一团怅惘的情绪里,渐渐觉得有些累,渐渐有些怀念过往那些隐约闪动在头脑深处的华光。
她有时想,倘若从来不曾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或者会更好些。
祁佑森帮灿宜画了两只手的颜色,然后盖好瓶子。突然像从前一般挑起眉脚来,甚至有些调皮的向她微笑着:“你可以试试将书放进包里去。”
灿宜小心再小心,还是将颜色蹭在书皮上,于是赶紧一躲,哪知又在包上抹了些。
她正懊恼的叹声,抬眼却扫见面前的少年咬住唇角笑起来,轻微点着头兀自在一边幸灾乐祸。
忙乱间,她甚至有些倒流了时光的错觉。
祁佑森见灿宜怔怔的看他,便敛了笑容,摆摆手:“瞧,同我预想的一比,显见得你差的远着呢,还是拿回去好生钻研钻研罢。”
他说完,也就沉沉的低下头去,隔了半晌,同她道声别,然后起身径直走了。
灿宜看着祁佑森出门,也就渐渐回到实际来。她在眼前伸展开十只手指,愣神的看了一会,觉的它们干了。什么也干了。于是重新拧开瓶子,小心涂着。可是即便再小心,却也碍不住仍旧会涂的指尖上满处都是。她这样瞧着,左手还好些,右手那些斑斑点点的颜色冲撞进眼底,可说一塌糊涂。
她最终还是盖好瓶子,翘着手指将包收好。
到头来还是蹭了许多在别处。
隔天还在学校,半下午的时候收到一家剧院的门票,送来教室。封上写着“宁灿宜小姐 亲启”。送票来的小厮道是路少爷已订好了位子,到点在那里等着她。
灿宜想了想,便问:“……谦添么?他不是出门去了?”
来人笑道:“这我们就不知了,昨天有一位特跑来我们剧院订下位子,说是路少爷遣来的。”
灿宜以为路谦添说好今天回来,自己不得空,故此才遣人前一天去订的,因而向那小厮道了声谢:“麻烦你了,我会过去的。”
那人送妥了东西,待要走的时候,祁佑森却总觉有些诧异,便跟上去问了一句:“你们是哪家剧院?”
那小厮少不得回身向他恭恭敬敬问好,后答道:“回祁少,荣美剧院。”
祁佑森一时间自己也说不准哪里感觉不对,只得点点头,由他回去了。
灿宜下了学,先去隔壁班托云宛回家时顺路去宁家同她父亲讲一声。出了校门,便拦了一部包车往那剧院去了。
祁佑森正要上车时,瞧见云宛独个儿回家,便问了句:“何小姐自己的话,我送你罢。”
云宛谢了他的好意,笑道:“不必了,我还要去找姚生一趟的。”见他点点头上了车,待要走的时候,又急忙追过去补上一句:“……祁少你别多心……我想问问你若不嫌麻烦……可否去送灿宜一段?往日路少爷若约她去什么地方,总会自己来接,今日却不知有什么急事,到肯叫她自己去的。”
祁佑森脑中突然响了一声,倒越发中了他前番的直觉是的,于是向她笑一笑:“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云宛走了,他钻进车里去,向司机道:“走荣美剧院。”
他一路上同福生仔细瞧着,却也没见灿宜,到了门口,怕是方才错过了,于是停了车,下来等了一会子。福生四处转着打望半天,跑回来支支吾吾喊了他一声“少爷”。
祁佑森眼睛仍旧向远处扫着,问道:“什么事。”
福生便抬手向身后不远招贴的电影画报指了指,犹疑着回道:“……我怎么觉着……这孽海浮生花》……并不像是路少的口味呢……”
【53】遇人
灿宜在包车里坐着,行至一处细巷的时候,却突然打中间钻出两个男人来,将那包车死死堵住。车夫不知何事,只得停下来。灿宜抬头一瞧,还未及开口问问他们是什么人,便已经给身后的一双臂膀扣住,带下车来。
边上一个男人倚在墙角,手里拿着个合拢的折扇一拍一拍的敲着,脸上带着笑走到灿宜跟前来。他瞅一眼将灿宜圈住的人,促了眉道:“干什么这是!还不快些松手!”
身后的男人听了,只得放开手。
灿宜将打量一番,全是见也没见过的人,自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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