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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母亲那父亲让她往东走她不敢往西走的柔弱脾性,敢劝父亲吗?别最后没劝成,反倒白白挨父亲一顿训斥。
陆嵘真心觉得这个主意烂透了。
男人想不到这个,说明他正派,萧氏笑着拿过放在榻上的枕头,对着丈夫拍了拍,再故意凑到丈夫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懂了吗?”
她只想让丈夫明白枕边风的意思,陆嵘却被妻子的一吹吹乱了魂,双手先于心动,拦截般搂住想要离开的妻子,低头就亲。萧氏傻了,随即恼怒地推他,跟他说正经事呢,他怎么突然扑上来了?眼看要用晚饭了,儿女过来撞见怎么办?
“你松开……”萧氏红着脸怒瞪丈夫,又羞又急,主要还是挣扎累的。
“你先吹我的。”陆嵘黑眸沉沉地注视着妻子,那里面的情意,浓得仿佛要把少看的那几年都补回来。萧氏不想纵容他胡闹,但她抵挡不住丈夫自复明后无论何时都情意绵绵的眼神,于是陆嵘继续扯她衣带,萧氏的手却渐渐无力。
“那你,快点。”
“嗯。”
细嚼慢咽有细嚼慢咽的好,风卷残云有风卷残云的妙,一刻钟后,陆嵘理理衣衫,看眼还赖在榻上不想起来的妻子,他餍足一笑,先去堂屋等一双儿女。外面候着的丫鬟看到他,个个都别开脸,刚刚那动静,叫人想想都难为情。
等陆明玉领着弟弟过来时,陆嵘夫妻俩早已恢复了平时“道貌岸然”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陆嵘出去赴宴了,萧氏去跟婆母说悄悄话,她道理讲的透彻,朱氏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觉得儿媳妇怎么说怎么对,信誓旦旦对儿媳妇保证道:“纤纤放心,阿暖祖父回来我就跟他说,保管不叫姚寄庭被旁人抢去。”
萧氏体贴道:“娘也不用太急,父亲忙了一天国事,回家肯定想先歇歇,您临睡前跟父亲提提吧,那时候父亲最轻松,也最容易听进去。”既然是枕边风,当然要在锦帐里吹,否则提前吹了,把人吹跑了就事与愿违了。
朱氏连连点头,笑眯眯看着儿媳妇,“还是纤纤想的周到。”
多贤惠的儿媳妇啊,对小姑子的婚事这么尽心尽力。
傍晚陆斩回来,朱氏正在给崇哥儿剪指甲,娘俩坐在窗边的长榻上,夕阳斜照进来,母亲温柔可亲,儿子白胖胖漂亮乖巧,在他进门时齐齐抬头望过来,又一起朝他笑。只一眼,陆斩就把兵部那些烦心事都忘了,从里到外的舒坦。
“崇哥儿做什么呢?”陆斩已经在前院换过常服了,脱靴爬到榻上,盘腿坐在妻子对面,低头逗儿子。老来得子,陆斩在崇哥儿面前可没有半点严父的气势,朝崇哥儿露出的笑比前面四个儿子加起来还多。
因此崇哥儿也不怕爹爹,举起胖乎乎的左手,给爹爹看他修剪地齐齐整整的指甲。
陆斩握住儿子小手,吧唧亲了一口,亲这么大的孩子,亲得越响,小家伙越高兴。再看崇哥儿,乐得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两条小短腿也抬了起来,朱氏嫌弃地“啧”了一声,一边按住乱动的儿子,一边嗔丈夫,“等我剪完你再逗他。”
她成亲前怕陆斩,成亲后,做了最亲密的夫妻,陆斩虽然脸冷却对她特别好,朱氏也就敢说话了。进京后丈夫慢慢疏远了她,朱氏又怕了很久很久,如今老两口过得蜜里调油一样,朱氏在陆斩面前自然越来越放得开。
被训了,陆斩看眼妻子,老老实实收回手,看她继续给儿子剪指甲,儿子剪完了,陆斩特别平静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朱氏明白丈夫的意思,可她觉得丈夫指甲还不够长,便收起剪刀道,“过两天再给你剪。”
陆斩有点失望,还想再坚持,崇哥儿开心地扑了过来,陆斩只好先哄儿子。
夜里崇哥儿跟乳母睡,朱氏掩好纱帐躺到床里侧,见陆斩虎眸望着床顶似有心事,朱氏习惯地靠到他怀里,抱着人问:“想什么呢?”
陆斩拍拍她肩膀,叹道:“老三一家要外放,先说老三,这些年一直闭门不出,学问再好都是纸上谈兵,我担心他到了外面吃亏。再有阿暖她们娘仨,弱的弱小的小,千里迢迢舟车劳顿,特别是恒哥儿……”
话没说完,胸口一凉,陆斩大惊,托起妻子下巴一看,果然哭了。想到昨晚妻子听说儿子要远行就哭了好半天,陆斩后悔极了,连忙坐起来,抱着妻子再把昨晚的安慰之词重复了一遍,“我就是说说,咱们老三有本事,我也会派人帮他,再带个郎中以防万一,没事的。”
“那我也舍不得……”朱氏肩膀一抽一抽的,舍不得儿子,舍不得孙子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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