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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名夜鹰发出了惨叫。
“啊啊!”几乎就在同时,直当风面的几名夜鹰同时发出叫喊。在他们前面,弥漫的白尘正以更加迅猛的速度铺面而来。
肌肤上烧燎起了成片疱疹,从芝麻小的白点变成蚕豆大小,在很短的时间内涨裂,然后毒水‘嗤嗤’的渗入到完好的肌肤里,将肉皮烧烂,几十个夜鹰就这样措不及防的被蝶粉沾染,这时候什么灵气法术都全然无效,剧痛和昏乱控制了神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夜鹰的首领是一众人中功力最高的一个,然而他在蝶粉中也维持了不到半刻钟,满怀着恐惧和愤怒苦苦支撑着,终于也被狂乱攫取,嘶声大叫着跪倒在地,溃烂的****渗透衣袖,然后是肩头,后背,也慢慢洇出湿团。
雪尘覆上了尸身。这小片地段里再次归于宁静,只有呼啸的冷风撞击到石壁上的闷响,和摇动枯茎时的簌簌微声。
前方的战斗却还在继续。
声音却越来越弱减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丑时过尽了,寅时来了又已漏完,然后是卯时。风势是紧一阵慢一阵的吹,天空却终于没有再落下雪花,持续了几天的大雪,到今天总算是停止了。天下事都是这样的,有其始也,而必有其终,眼下看来,山峡里这一场进行了****的激战也到了尾声的时候。
这真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无论是对谢护法,还是对胡炭雷闳来说。
但局势终于是缓慢而不可逆的发生了改变,罗门教众人越进攻越是无力,在蛾群被雷闳的奔洪拳零敲碎解灭杀了大半之后,他们已经支撑不起太像样的攻击了。几个堂主都是半废之身,谢护法的临身母蛊也不可能无休止的产下虫卵供他使用,这样的结局可想而知。而阵局里面几个人,伤势在定神符的帮助下慢慢恢复,灵气虽然渐次枯竭,但是三人轮换,再加上胡炭的符咒控阵,倒是没有过断档的时候,越到后来越显从容。
谢护法几次表情阴郁的扫过一众下属想要动用狠招,可却总是下不了决定。胡炭几人眼下变成了鸡肋一样的东西,将取之而不可得,欲弃之却又不甘。待要动用极大代价去毁伤他们,这又分外不值。眼见着离天色大亮越来越近,阵局的十四万鱼冲和鹤掠阵象又开始时不时的活泛出一两只来。谢护法知道这一晚的围攻终于是失败了。
可是他还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左右离着天色大明还有一段时间。他不介意让阵里那几个人再紧张慌乱上一段时间。
“穆穆贴大叔!你还成不成?要不你就先下来吧,我这里还有两张符咒。”阵里胡炭脸色苍白的说话。“天已经快亮了,郭叔叔说的帮手马上就来了!”
秦苏心疼的看着浑身打晃的小童,这小娃娃画了****符,精神和灵气俱已透支,但他的表情却还从容,似乎还有些兴奋。眼下局势已经渐渐稳定下来,谢护法那边看来是再也拿不出什么好手段。阵里几个人的状况都在渐渐变好。坎察师兄弟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雷闳本来喘息如牛,嘭嘭擂鼓般的心跳从地面传进足底,让人直以为是大地的心脏在搏动,但现在已经平静了很多。五个人中这时反倒是胡炭的脸色最难看,也难怪他,一整个晚上耗竭心力,又是布置阵法又是绘制符咒的,还要照顾伤者掌控全局,就是换成一个成年人,都承不住这样的重压啊。
“炭儿是个了不起的孩子。”秦苏在心里骄傲的想。
天边的青白色越来越明亮,灰蓝的云层渐渐把边缘清晰的显露出来。期间有过两拨江湖人物从崖顶路过,远远听见下面山谷的交战之声,却都不约而同的掉头避开,不过他们距离峡谷尚远,被围在阵里面的几个人都不知道。
等到辰时两刻,天光放明,峡谷里原本笼在暗处的景物已经可以影影绰绰的辨识,谢护法已经打算离开了,他也不愿意跟郭步宜引来的帮手对面。
阵局里面,坎察正在接替穆穆贴把灵气沉入阵元中。不管罗门教的攻击多么虚弱,阵法的气罩还是必须要继续维持的,外面可还飞舞着漫天的毒粉呢。好在经过这小半刻时的将养,坎察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他心想这次就让师兄多休息一会,秦姑娘是女质,到这时候了也不该让她多劳累。
几个人都猜想着,天亮后将要到来的帮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郭步宜那样郑重的做出嘱托,想来这个帮手的功力不会比郭步宜弱。那么就有趣了,谢护法经过这****的消耗,应该不会是来人的对手。
“豁!”的一声锐响,胡炭胸前的衣裳突然鼓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