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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吟雪园内花木丛生,在微风的轻启下,丝丝清香的弥散在空中,园外偶有一两声小雀的低低的唤声,在夜色的衬托下,竟变的犹为的清亮。
慕容雨静静的站立在湖边,看着水中分分合合的月影,心中觉的尤其的寂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是啊,聚散离合,阴晴圆缺,古之今往皆难全,为何自己还如此放不开呢。
就如易辰说:来去聚散,皆是缘分。既然冥冥之中早有注定,那为何自己还要如此执念呢?
心一但打开,又岂能轻易收回?慕容雨明白,经过了这许多事后,自己已再不回到当初那个只一心寻游的浪人了。如今的她,心中有了杂念,有了牵挂,有了一些轻易为别人而动的心绪。此时此刻,她是否还能回原来的那个自己?
慕容雨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感觉,让她觉的很飘渺,很迷惘,说不真实,可又确切存在,说很真实,但无一可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吧!
轻叹一口起,放眼于天际,慕容雨深深的凝望着,轻轻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轻语了几句,忽的停了下来,她低低的看着这满湖的月色,微移两步,从身后抽出一支玉笛,又慢慢吹了起来。
斜倚着树干,白衣微起,墨发飘扬在身后,慕容雨低低的吹奏着这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低远悠长的笛声,在暗夜里显的那么低婉,斯寂,直吹入人心里,扣起丝丝孤没
一曲奏罢,慕容雨轻轻垂下笛子,双目微闭的将身全部倚靠在树干上,以寻求慰藉。
“有心事?”头上冷不丁传来了句凉凉的话。
慕容雨心中一惊,双眼猛睁,只见树上,叶千涵正懒懒的仰躺着,一双明锐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空,月光下,是那么的星朗,深长。
“你回来了?”慕容雨见他躺在树上,一动不动,全无下来的意思,于是也索性找了块地,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月色下,一人仰躺,一人坐靠,就着这百年的大树,静静的,静静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慕容雨低低开口。
“在你前来不久。”叶千涵淡淡的回道。
前来不久?那不是她刚才的表现都被他尽收眼底了?
“易辰走了。”
“恩!。”还是那淡淡的声音,叶千涵一动不动的轻躺着,仿佛一切都不在他心中,但却又都在他意料之中。
慕容雨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只一个人沉默的靠着枝干,仰望着头顶满天的繁星。
“你有心事?”叶千涵低低的开口。
慕容雨闻言摇摇头:“没有。”
“你有,从你的笛声中我可以听出。”叶千涵此时微微动了动,他拿开枕于头下的手,任其垂落。
“我只是因为易辰的离开,而感到聚散变幻罢了。”慕容雨闭上眼,轻叹气到。
叶千涵闻言不说话,气氛一时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虽然如此,但此时的慕容雨已不会向当初那样,感到拘谨、慌张。现在的她,即使是这样不说话和叶千涵待上一天,也不会有任何不适。因为早在他们之间,一切都显的如此的惬意、自然!难道说,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所谓的默契吗?
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悄悄的在他们之间流淌,慕容雨和叶千涵就如此静静的仰望的天空,任微风四起,任繁花飘落。
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许久,慕容雨低低的开口对他说道。
“恩!”轻呢一声,叶千涵表示同意。
“为什么你会对易辰比较特别?”
“比较特别?”叶千涵轻轻的反问。
“恩!”点点头,慕容雨低头说道:“你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态度,可唯独对他,却热情有加?”
“任何人吗?也许吧”叶千涵起身,兀自的轻语。接着,他一个纵身飞了下来,双脚稳稳的落在慕容雨的身边。
慕容雨起身,跟在他后面,只见他在临近湖边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易辰他不同于常人。”叶千涵看着湖光,低低的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易辰那般洒脱、自然,毫不在意世俗教条的。他以前是什么身份,有着什么经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不计较任何,只为自己心中所想,为了追求,即使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