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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又天天赏赐溥杰。恐怕皇上确有出逃之心。”带队的太监总管讨好地说。耆英点点头,吩咐他多盯着点皇上的动作。随后太监总管告辞出来,带人离开。 刚送走搜家的太监总管,管家送来一封信:“大人,汇丰银行给您的信。”耆英边拆信边进屋,看信后大笑说:“真是天助我也。郑孝胥的金宝借款果然有猫腻。八十万的借款,回扣每万得五百元,看他以后还怎么在内务府查!”管家接着说:“那个探子查到了帮郑孝胥办事的人的底细,此人叫余恩仲,原来是如意馆的匠人。” 耆英凶狠地向空中做了个“杀”的动作,管家领命而下。 郑孝胥刚回到家中,就有家人来报说耆府的管家求见,郑孝胥不禁顿生疑窦。正考虑着让手下人打发说不见,耆府的李管家不顾下人的拦阻,直接进了正屋。郑孝胥只得客气地一拱手,“李管家请坐,来人,上茶。” 李管家也不坐,冷冷地说:“不劳烦大人了。我只是给大人捎句话来,马上就走。郑大人是总理内务大臣,不会不知道内务府的人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管理的财产也都是爱新觉罗家的财产吧。大人要是不怕刺耳,那我就直说了。大人如果还想做总理内务大臣的话,就经常给我家大人通个气,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要不然内务府可不会让一个外人来管理自家事务。” 听到李管家如此无礼的话语,郑孝胥一下子火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谁知李管家根本不搭理郑孝胥的气话,威胁地说:“先把自己身上擦干净,再来管别人家的事吧。”说完扬长而去。郑孝胥脸色苍白地瘫坐在椅子上。 金宝借款的把柄被耆英捏到了,思前想后,郑孝胥决定从国宝清查之事上抽身。余恩仲是自己带到这里面来的,不能让他受到牵连。打定主意,郑孝胥尽快叫来余恩仲,以收到恐吓信为名,劝余恩仲放弃继续追查之事。郑孝胥心虚地躲避着余恩仲的眼睛,语气诚恳地劝解着:“余兄还是别查了,别为了宫里的事丢了性命,犯不上。” “这不仅仅是宫里的事情,那一件件文物都是咱自己的宝贝,结果都被洋人收了去了,国宝从此属外人了!”余恩仲不解地看着郑大人。 “如今这种乱世,自己都还顾不了,有谁还会在乎国宝?你冷静一下,我这有些银元,你拿了去,以后别再管这事了。”说完郑孝胥将一个装满银元的包裹递给余恩仲,余恩仲一把推开,长叹一声,离开了郑府。  
第一章 盗宝狂潮(14)
从郑孝胥那里出来,心灰意冷的余恩仲急忙往家里赶。眼见着快到门口的时候,余恩仲发现几个人从自家方向跑出来,突然消失不见了。余恩仲神情马上紧张了起来,冲进家门一看,余恩仲呆愣在那里。自己的妻子一身鲜血地躺在地上,见到丈夫,艰难地伸出双手,大声地哭喊着:“妞子!妞子被他们抱走了,快……”还没说完,就断了气。 这时从学校回来的小任道跑进来,看到母亲倒在血泊里,手里的书包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大叫着扑过去,声嘶力竭地喊着,“娘!你怎么了?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余恩仲慢慢地走到死去的妻子身边,默默地抱起她,搂在自己的胸前,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他心里明白是谁干的!想不到自己一心为国家办事,却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老天爷,你的眼睛是睁开着的吗?为什么这个世道,奸人得势,好人任人宰割呢? 西郊荒野,四周都是很高的蒿草,几只乌鸦在身后的大树上叫着。年幼的余任道和父亲余恩仲正站在一座新起的坟前,舅舅牛得禄也在旁边默默地落泪。 “任道,你再给你娘磕一个头。”余任道跪了下来,含着眼泪在娘的坟前磕了三个头。 “爹,咱们就这么忍了?”任道望了一眼余恩仲,转身就走。 余恩仲嚷着:“任道,你去哪里?” “我要报仇,打听出来他们住哪儿,就一刀一个。”任道恨恨地说。 余恩仲一伸手想拉住任道,反而被拽了一个跟头。“你知道是谁干的啊?你找谁拼命啊?” “我找他们拼命去。”任道头也不回地说道。 余恩仲咬了咬牙,叫着:“得禄,得禄,你拉住他,快拉住他。”牛得禄拼命地拉着任道,看了姐夫一眼,不满地说:“姐夫,那我姐就算白死了?咱们是不是得告……” “上哪儿告去?哪家衙门?哪家衙门管得了这事?” 余恩仲难过地看了一眼挣扎着的任道,“你姐,当然不能白死!得禄,我求你件事。”余恩仲说完,深深地给自己的小舅子鞠了一躬。 牛得禄一下子让姐夫这个举止给弄愣了,他怔了一会儿,哽咽着说:“姐夫,你这是干什么?你对我姐怎么样,我们家都知道。我不怨你,我就觉得我姐死得冤。姐夫,你也别再赔上一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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