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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然颓然垮下了肩,额头抵住置物柜铁门,长长叹息。
“我的确不自量力。”喃喃自语着,想到失物,祁允然只觉头大如斗,虽然皮夹里没多少钱,手机也不是贵重品,问题是皮夹里放着身份证、驾照、银行储蓄卡还有一些名片等,而手机中更存有重要联系电话,丢了一个都是大麻烦,何况是同时失去?要把这些办回来就得花费不少时间精力,有的甚至未必能要回来,例如那些电话号码。
再说,失去手机,别人要联系他也不容易。
明天……赶紧去办回来吧。
额头在置物柜铁门上辗了辗,祁允然呢喃:“怎么都好,接下来可不能出错。”
深知自怨自艾并不能失而复得,祁允然乘穿衣期间调整好心态,才出门,一名护士气喘吁吁地奔来,看见祁允然,双眼都要洒出星光来了:“小祁,小祁,你在这呀?主任在找你呢,快去。”
“咦?有什么事?”祁允然带着满腔疑问跟上护士的脚步。
年轻护士虽然走得很急,却动作悠然地抚了抚裙摆,笑嘻嘻地说:“小祁,不是什么坏事,好像是有个交换学习的机会吧,主任推荐你了呢,据说对方是一家很棒的医院,环境比我们东院好去不知多少倍,嘿嘿,我看你不如乘这个机会留在那边吧。”
虽然小护士是半开玩笑的语气,祁允然却听得有些傻眼,暗忖:今天是倒霉还是走运呢?
五十来坪的房间,一面墙挂满各种服饰,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张茶几,一台笔记本电脑,开方式厨房,小露台,还有角落用毛玻璃间隔的盥洗室,有限的空间十分拥挤,却在凌乱中显出秩序……至少垃圾有摆放在特定位置上,例如流理台、垃圾桶和那张茶几。
毛玻璃后水气氤氲,沙沙水声透出,隐约看见肉色轮廓,是修长的男|体。
水声嘎然而止,毛玻璃的门滑开,里面的男人披住大浴巾走出来,往厨房去拿了罐啤酒一口干掉,随手一丢,瘪掉的罐子逞抛物线准确落到垃圾桶里,他坐在床边拭着湿发,随便睐向顺来的老旧手机,下一刻便忘了动作。
此时白暮犹如一座美仑美奂的写实派雕塑,双目紧紧盯住手静音状态下不断抖动的手机,上头来显‘燕裘’二字。
“真的……”白暮喃喃自语,掩不住的惊诧:“真的找他呀?燕裘,你不是只老虎吗?捉老鼠干什么……真是的……够塞牙缝吗?”
手心掐住冰冷机体,直至静止,白暮还看了好一会才确认这真的是燕裘来电,指腹轻摩手机屏幕,仿佛能把这个纪录磨掉那么久,白暮才掏出自个的手机拨号。
“喂?牛牛?有空吗?一起去肖哥那吃个饭不?啊?燕裘回来啦?一起?好呀,什么时候?没问题,嗯。”
挂断通话,白暮掂了掂老旧手机,随手关机就扔到角落去,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知道了,燕裘真的对祁允然有意思。
虽然认识燕裘的时间不长,但打过几回照面,白暮就肯定燕裘有迥于外表的强势性格,看似万事好商量,知情识趣吧?也未必,燕裘大概是个善于隐藏的猎人,要么不锁定目标,不然?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未必逃得过去。若是他不着紧,任你怎么折腾也没问题,反之……就是毫毛也别想碰一根。
白暮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面是有遇见过这类人的,通常都是BOSS级人物,想到与之为敌,白暮已经胆寒。这类人是朋友倒不打紧,要是敌人就太过心狠手辣,不要命也别找罪受,惹不起。
“那只老鼠逃不掉了,啧,他怎么就不看上我呢?”斜眸瞟向墙角的手机,白暮噘着唇嘟哝:“哼,什么品位,不过那十一少也不是省油的灯,燕裘……会为一只老鼠做到什么程度呢?”
想到后来,心里郁郁的闷气又稍微消除,白暮倒很好奇龙虎之争,最后是谁得意呢。
我看戏,总没有罪吧。
自嘲地扯起唇角,白暮翻起身走向衣饰墙,信手拿来一件对着镜子比了比,眉头收拢几分,便又换一套,轮番比较以后,总算精心打扮过,明镜倒映出英俊出众的人物,与这五十来平的小屋格格不入。
镜中人整了整衣领,更显气质过人,白暮唇角擒笑,自满不已……这不是比老鼠强多了。
从杂志堆中扒出一只电吹风,简单造型后就更加完美了,白暮终于甘心出门,看看挂钟,才发现比平日多耗了三倍时间打扮,当下眉心又皱得死紧。
“靠,丫穷紧张个什么劲,掉价。”
白暮对着镜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