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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杨九点头:“你还是这么个倔脾气,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报仇,对了,你就这么逃了?杜大人那边怎么交代?不是说要你还他一个太平的荣州府吗?”
“扯淡…”
陈平翻个身站了起来,拍了拍一屁股的灰:“关我毛事,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了,他们是神仙打架,我一个小小的地主,来参合他们这些事情干嘛,我这个人很自私的,我只要保护我的家人,保护好我身边的人就行了,什么济世为民,报效朝廷,惩治贪官,匡扶社稷的宏愿,和我八竿子都打不着…”
“说得对,咱们都是小人物,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杨九的脸色好了很多,站起身来朝屋外走:“我这就去买些生活必备的东西回来,回头咱们这些天就关这里不出门了,你好好看书,等华六带的人来了,弄钱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陈平打开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要求很简单,你得将那通汇钱庄和钱氏钱庄都给我搬空,只要金子和银票,铜板什么的太沉,还值不了几个钱,拿到手里还是个负担…”
……
陈平这边关门静心读书,安心准备府试暂且不提,再说香棠街这边的李承基府上。
信王来了荣州府,那家伙,可不能让人家堂堂的信王和含山公主住到客栈里去,李承基自告奋勇的将自己的后宅让了出来,让信王和含山公主给住了进去。
不得不说昨天的那场火拼真的很惨烈,就连信王随身携带的一百多名一等一的高手都折损了一半,如今李承基府上随处可见断胳膊断腿的伤员。
侍卫受伤就不说了,就连堂堂的信王武平钊的胳膊都中了一箭,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最后若不是被逼无奈亮出了信王令,就他们这几个人,肯定得全都被人家给灭了。
当然了,这一架能打到这么惨,也是有原因的,当时含山公主被人强行拖过去,贴身宫女小蟾情急之下一来就杀了人,后来武平钊过来的时候张继业又满口喷粪,一副整个荣州府都是他说了算的样子,完全激怒了武平钊。
要说这事儿,要是落到别人头上也就算了,可信王姓武啊,这整个天下都姓武,开什么玩笑,哪里轮到别人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的道理。
双方完全是豁出去了的架势,武平钊也是铁了心的要张继业和姜胜章这两个纨绔衙内的命,不消一会儿的时间,张继业和姜胜章就被抓住了,既然是武平钊下了令要这二人死的,这些侍卫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啥时间,冲突再一次升温,城防司的救兵由姜鲁州亲自带队过来,姜鲁州一件酒楼里的张继业和姜胜章已经生死不明,当即也是抱着要拼命的架势,完全是不管不顾,下令手下杀了这伙儿跑到荣州府来无法无天的刁民。
双方又是一场血腥的打斗,这才有了后面连武平钊都中了箭的事情发生,被逼亮出信王令,暂时震住了姜鲁州和张有正这两个荣州府跺一脚都能地动山摇的土皇帝。
不过,如今事情虽然暂时平息了下来,可暗地里却有一股不安的气氛在涌动,一来,那张继业和姜胜章生死不明,二来,虽然武平钊已经亮出了信王令,可张有正和姜鲁州二人并没有前来负荆请罪,这事儿可就值得玩味儿了。
武平钊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丢出一块令牌给面前的侍卫:“尔等三人即刻去蜀州雨南卫,命杨棹调兵,就说荣州府的推官张有正和司理参军姜鲁州造反,要谋害本王,本王要是在荣州府有个好歹,要他杨棹全全负责。。。”
“是。。。”
三个还健全的侍卫应声退了出去。
然而正在这时,敞开的房门里气冲冲的跑进来了一个一身粉色罗裙的女子:“五哥,给我派人去将他小流氓抓过来,我要将他五马分尸,大卸十八块。。。”
武平钊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袖雅,别闹了,没看见皇兄这里正在办正事吗?”
“闹?连五哥你都说我闹?”
武袖雅委屈坏了:“呜呜。。。连五哥都不疼我了。。。呜呜。。。”
“哎。。。”
武平钊一脸的无奈:“你说说,皇兄拿什么罪名去抓他?”
“他。。。”
罪名?陈平有什么罪名?
武袖雅一肚子的憋屈,一张小巧的脸颊涨得绯红,说了一个他字才意识到,陈平的罪名,似乎有点难以和外人道,总不能说他调/戏本公主,占本公主的便宜吧?
声音憋在喉咙里,可是将武袖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