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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诗眠还是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决定忽略掉这个小插曲。就算她再喜欢顾厉省,但是也不是说她没有智商,顾厉省打电话来无非就是想问她怎么一声不吭走了,那个时间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来这里了。
诗眠没有多想,就睡着了,醒来时,她发现枕边有一小片的湿渍,用手摸了摸脸颊,上面一片冰凉。原来,梦里自己哭了啊。
有了这个认知,诗眠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里觉得空荡荡的。现在时间一停,之前没有时间来得及思考的事情一下子都冒了出来,神经中枢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却又忍不住。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她有什么好,让顾厉省对她这样不屑一顾?还有,她好想是她啊,哪怕是那样一个不堪的情人的身份,可是那又怎样,毕竟顾厉省的心在她那。
诗眠突然觉得有些凄凄。好在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烦乱的思绪。
打开门,俞青佩笑盈盈地看着她。
“睡得好吗?”对于面前这个亲切的大姐姐,诗眠也难得抛开自己一切杂绪,笑着回应还不错。
吃早饭的时候,俞青佩半严肃半幽默地说:“我们要做的不难,但单调。不过,你既然来了这里,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退缩。”
诗眠点点头,“我既然做好要接手的准备,就没有想过再要退缩。”俞青佩听到她这话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诗眠到了工作的地方后,才知道俞青佩口中的不难和单调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摆在她面前的钻石和一份明细表,还有一个精密的重量仪器让她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要小看这项工作,虽然听起来零点几克好像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差错,但是,把这么细枝末节汇总,再乘以这些东西的市价,小丫头,你就知道这对我们的损失就不是一点点了。”俞青佩站在她身后沉声说,“细心一点。”
诗眠挽起了她及肩的黑发,在俞青佩审视的目光中戴上了手套,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地开始了她的工作。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诗眠觉得自己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看着俞青佩面无表情地想自己走来,她只有把苦笑埋进心里。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儿同样的工作,诗眠觉得自己好像渐渐习惯了,就连周末也是如此,她记得当自己得知周末还有工作的时候,俞青佩看见自己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后说的话:“诗眠,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你所做的工作就是为了那些不能做你工作的人提供工作。你付出的比他们多,或者说更有价值,你才会在自己接受旁人艳羡的成果时更理所当然。”
诗眠突然发现自己要学还很多,不仅仅是工作,还是思想。
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诗眠现在站在这条藏着被人已经发掘或是还在等待发掘钻石的河流中,对着在岸边的俞青佩笑了。
现在南非的冬天还没有过去,河水很冰凉,但是诗眠还是忍不住想下来跟着那些淘金者一起感受感受,只是站在河里的时候,刚才对着俞青佩的人那个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长了。简直就是太冷啊,诗眠哆哆嗦嗦地上了岸,结果俞青佩手里的毛巾,不住嘀咕:“好冷啊。”
“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看那些人感觉还不错的样子。”诗眠说的有些委屈,她哪里知道冻成这样子啊。马上就要回去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只有工作这一枯燥的回忆,所以想做些别的。
两天后,诗眠就出现在了F市的机场。
顾厉省不知道诗眠回来了,或者说,除了前几天有些“诗眠原来不在家里的啊”这样的短暂不习惯后,他已经很少在生活中想起自己妻子这么一号人物了,就算是偶尔想起,也被更多工作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压了下去。
诗眠先去了公司,跟张峰谈了谈在南非那边的做工进展后,这才打车回了家。
大半个月没有着家这是诗眠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在开门的那一刻,她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有些迷茫,有些紧张,有些兴奋,有些眷恋。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然后,这样复杂而微妙的感情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顿时烟消云散。
诗眠不是个粗心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关心着顾厉省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细到他喜欢什么颜色的纽扣,细到他喜欢的米饭大米和糯米的比例。
顾厉省不想要她了解的,她愿意将就他,不去想,不去问,假装自己不知道。
但是,现在,她想骗自己,都骗不了。
顾厉省很久没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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