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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抓起了一支笔,李营长的女儿抓住的一把琴。我爷爷道:就是韩营长的女儿吧,我没读过书,可我喜欢识文断字的。说完,让家人送上来一条金项链,挂在了韩营长的女儿小爱的脖子上。
就这样,我父亲在周岁时订了亲。
我父亲和小爱一起在军营中长大,又双双入学,虽然并不明白大人们说的“媳妇”“姑爷”的确切意思,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玩得倒也十分开心。小爱学习好,我父亲的作业常常是她代劳;作为补偿,我父亲常常弄些青瓜野枣的装进小爱的兜中。一天早晨,我父亲刚刚起床,便听说了韩营长换防的消息,我父亲急急跑去,韩营长一家人已经坐上了汽车,正随着部队向着城外开发。我父亲在后面喊道:小爱,还我的铅笔和作业本——但我父亲的喊声已经被淹没在了人声和车声中了。
二十年后,我父亲在哈尔滨工学院教书。我周岁那一年我父亲也为我搞了一个抓周酒会,请来了他们系中的一些讲师和学生。席间,作为笑谈,我父亲讲了他周岁时订亲的事儿。讲完后,西语系的独身女讲师韩欣起身,默然离去,大家一时不明所以。
一会儿,韩欣回来,把一个手绢包交给我父亲后又转身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父亲打开手绢包,里面现出一条金项链一个破旧的作业本和半支铅笔头儿,还有一绺长长的头发……
大家一时唏嘘不止。
棕熊无国界
在密林和白雪的背景中,棕熊被铁链扣住脖子,拴在橡树上。铁链为棕熊预留的不多,棕熊只能双脚站立在那里。棕熊前面,一群猎狗正对着它发动猛烈的攻击,那是五条猎狗,是吃过熊肉喝过熊油的西帕利亚纯种猎狗,棕熊在它们的眼中,只是一顿美味大餐……为了获得这顿大餐,猎狗露出坚利的牙齿,一次次扑向棕熊,但棕熊凭借两只厚重的前掌,几次都把猎狗赶开了……但,这并不能阻止猎狗的杀戮,它们知道正面进击不行,马上采取分散的策略,从几个方向冲向棕熊,棕熊被铁链控制在那里,全身尽是空隙,抢到机会的猎狗马上在它身上撕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喷溅而出,血腥刺激得猎狗更加疯狂,它们和棕熊搅在了一起,狗吠熊嚎,棕熊马上就要被撕成碎片……
一声尖锐的呼哨穿过林间,猎狗的脚步迟疑了。
从树后走出一位俄罗斯猎人,他用枪管拨开猎狗,从树上解下棕熊。
猎狗和棕熊对猎人如此驯服,因为,他是它们的主人。把棕熊拴在树上,放出猎狗嗅迹扑杀,这一切,都是猎人导演的。猎人这么做,是在训练他的猎狗。猎狗是猎熊犬,棕熊是训犬熊。每天,被猎狗咬得遍体鳞伤,便是训犬熊的工作。
解开束缚的棕熊也许是感到危险过去了,它用舌头舔拭自己的伤口,伤口的血还在流着,把雪地染得殷红一片……
这是一段录相,是英国《太阳报》记者罗杰斯2005年月10月份在俄罗斯远东一个叫布什卡的村庄拍摄的。罗杰斯在中国边境采访时,把这本录相当成礼物送给了我边防某部五连的戴玉志强连长。
这盘录相,戴连长和战士们已经看了无数遍,此次再看,他的眼睛又一次的湿润了,和他们一起观看的俄罗斯边防军上尉叶尔果夫的眼睛也湿润了。叶尔果夫上尉是戴志强特意请来的,他请他观看这盘录相,是因为那头训犬熊时时刻刻在牵着他的心……
戴连长对一头熊如此牵挂,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长长的故事。
那是2000年6月20日,守在黑龙江边防线上的驻军某部五连三排接到一个伏击任务,据哨塔报告,说有一位偷渡者正在向我边防靠近。荷枪实弹,在湿渌渌晨雾的掩护下,三排战士很快进入了伏击地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偷渡者的身影漫漫的突破江雾游到了岸边,当偷渡者走上江滩时,卡在战士们嗓子眼里像子弹一样的“不许动”,瞬间变成了一声句“唉”……原来,偷渡者只是一头背着熊仔的母熊。看到江岸上有这么多人“迎接”它,母熊并不领情,又转身逃回了江中,但却把小熊遗弃在了江滩上……
战士们在江边守了两天,希望母熊把它的孩子接走,母熊却一直没有露面,小熊饿得 “喵喵”的叫声十分凄惨,战士们只好把它抱回营房。当时,负责侍候这只小熊的便是现在的五连连长戴志强,那时,他还只是一名战士。小熊太小,抱回来后还不会吃东西,戴志强买来奶瓶奶嘴和奶粉,像侍候婴儿一样的每天为它喂食、洗澡,为它清理粪便……小熊食量很大,生长得也很快,刚抱回来时,还只有兔子一般大小,几个月后,便有成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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