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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愣了愣，握紧了手里的药瓶：“你都……知道了？”

“嗯。确切说是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今天确定了而已。”

“什么时候？”

“你参加魔药副教授考试的时候。”德拉科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哈利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害怕起来，那感觉就像是生活在阴暗处很长时间被突然曝露在阳光下一样，所有的残缺全都被迫展现出来，□裸的站在那里任人宰割，没有半点可以防御的力气。

哈利强笑了两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只得不停地灌魔药。

德拉科也只是坐在床边，手臂撑着椅子的扶手，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一瓶魔药下肚，哈利觉得肚子里暖暖的，那微热的暖流顺着身体慢慢地向四肢蔓延，舒适而熨帖。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哈利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轻轻地捏了捏。

“我没什么好问的，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没有干涉的权利，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哈利惊讶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会让我退出战场。”

“我原本就没想让你参与进来，所以特地放出假消息让食死徒认为我有意和你会合，让凯斯把你留在后方。”德拉科直视着哈利的眼睛，“不过既然你选择来，我也无话可说。”

哈利看了看德拉科，无力地摇了摇头：“你这人总是这样，把人逼的无路可逃，还老装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不也是，什么都选择自己来承担，还一脸大无畏的样子，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想。”

“我没……”哈利刚要反驳，却又停下了，“抱歉。”

“你用不着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那你生什么气？”

德拉科突然笑了起来，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哈利全身发毛，他慢慢地靠近哈利，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仅仅是生气这么简单。”

哈利一愣，突然整个屋子的地板和墙壁都开始震动起来，紧接着家具开始跟着剧烈地颤动，哈利猛地抬头，看向德拉科的眼睛，发现里面有他完全无法理解的阴郁和疯狂，他吓得喊了出来：“德拉科，停下！”

瞬间，屋子里所有的玻璃和瓷质器皿同时炸裂开来，尖锐的破碎声让哈利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噼里啪啦的碎响过后，睁眼便看见满地的粉末和大滩大滩的水迹，只有床头的那瓶需要药饭后服用的魔药还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

哈利看着德拉科棱角分明的脸，却怎么也读不出他的情绪。

“发生什么事了？”布雷斯端着餐盘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却看见屋里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对峙，顿时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别忘了把药吃了。”德拉科甩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122。

前线部队在德姆兰第一次出任务，哈利就被德拉科强制留在学校，名为闭门思过。哈利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错，不过统战部长下命令，他也没辙，只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配魔药做医药包。

这次的作战是因为接到了食死徒采取正面攻击的消息，德姆兰出动了一半的人力。同时学校本身也加强了防守，以防止敌人的突然进攻。

现在还不到放假的时候，学生们依然认认真真地上课，也不见有任何慌张和骚乱。老实说哈利觉得德姆兰的学生实在是有点禁欲主义，一切都已规矩为先，很少见有人在走廊里乱跑乱叫，就连吃饭的时候也都是悄无声息，一个个活像是正在服役的士兵，而整个学校给人的感觉就像麻瓜电影里坚不可摧的碉堡。

不过也许正因为如此，德拉科才把这里当成与食死徒作战的大本营。

这次的作战计划是外出三天，以便更全面的收集情报。食死徒那边好像还不知道作战的总部已经转移到德姆兰学院，正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胡搅一气。德拉科的计划就是冲上去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然后再直接追过去彻底端掉他们的老窝。

当然，说着容易，中间过程肯定需要实施各种手段想各种各样的方法。

哈利窝在魔药储藏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做魔药，食物都放在手边，饿了就吃两口。尽管这地方十分狭小，周围还陈列着乱七八糟的标本，还有坩埚里冒出的气味实在让人心情好不起来，但是起码，他觉得安全。

这是他最近打发时间的方式，哈利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