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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淳茵就这样看着,数秒之内另一朵花也放进了另一只高脚杯中。
“很简单吧!不需要放在桌上折得那么辛苦,而且你压线压得好用力,真有趣。”莱德一派轻松的瞧着她,“你那天擦玻璃也很厉害,线非常直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左淳茵一股火立时冒了上来,想到他模仿她已经够不爽了,他现在还拿这当有趣?!而且这家伙的话语里怎么都带着让她讨厌的讽刺意味呢?
“哇……果然很亮!”莱德这会儿又自动拿起高脚杯来端详了,“一枚指纹都没有,你都快把玻璃杯擦成钻石了……”
够了没有!
“先生,请您坐下!”她硬挤出笑容,为他拉开椅子。“等一会儿再过来为您点餐!”
莱德愉悦的坐了下来,对于左淳茵是直呼惊奇,他没看过这样的人,死板到让人讶异,而且……还是个女人耶!
比他老爸那个学院派的还更厉害,他老爸放个面粉都要用匙来量了,他看这个女人说不定会用量杯,抹平后拿秤来量。
左淳茵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笑容,然后就在他面前唰的把杯子里的花给拆开,重新在他面前,再折一次餐巾。
她是这间餐厅的领班,哪有让客人教的道理!
她放在桌面折了个三角锥,工整的放在位子正中央,再拿过他碰过的杯子,把指纹擦得一干二净,最后极具挑衅意味的扔给他一个笑容,倨傲的离开。
莱德不可能感受不到那明显的敌意,他失笑出声,不由得回首瞧着她的背影,益发觉得这个女人太经典了!
左淳茵把莱德那桌派给另一个服务生,她可没兴趣再应付那怪里怪气的混血儿,虽然他说着一口标准流利的中文,但完全让她没有好感。
“这是您的果汁、小姐的奶茶。”她亲切的为隔壁桌送上饮料,眼尾不自主的瞄到了后头的男人。
他总是挂着笑容,饶富兴味的瞅着她不放。
莱德边观察边赞叹。连上菜的姿势都标准到不行,三十度的欠身,十五度的浅笑,动作完美,可是却缺少了亲近感。
“请问,”左淳茵忍不住了,直起身子站到他面前,“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莱德回答得很没诚意,还憋着笑,“你是这里的领班吗?”
“是的。”她把嘴角挑得更高了,“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你每天这样工作不累吗?”他以双琥珀色的眼睛瞅着她。
咦?欠着身的左淳茵一怔。这是哪门子的问题?
“只是觉得你很紧绷而已。”他托着腮,侧了头看着她,眉宇间流出一股蛊惑人的魅力,“工作是可以轻松且完美的,你真的喜欢这份工作吗?”
“我很喜欢。”她差一点点就要摆脸色了,“谢谢您的指教。”
适巧远方有人在唤她,她颔了首就飞快地离开。
那个男的……对她有意见吗?
先是对她擦玻璃的方式有意见,然后对她折餐巾布、擦玻璃杯也有话说,现在连她的工作方式他都要干涉?
这是哪里来的客人,澳洲来的也没管那么多吧?
而且她的工作方式一向是她引以为傲的,玻璃就是要那样擦,餐巾布本来就要折得精准、玻璃杯有指纹怎么能看……
搞什么?这人来找碴的吗?还专找她?
“领班,十二桌买单。”服务生在她身边轻声说。买单是领班的工作。
左淳茵拿起帐单,眼睛停到了十二桌上,正是那男人的位置。
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必须专业而且理性,于是扬起笑容,优雅的走了过去。
“先生您好,一共是六百九十元。”她将帐单递了过去,“您今晚点的是松子青酱义大利面,搭配煎鹅肝佐蓝莓酱汁,请问口味还满意吗?”
“嗯……”莱德竟顿了一顿,沉吟起来。
左淳茵有点讶异,子观的手艺她清楚得很,这间义式餐厅能远近驰名,就是因为有他这位主厨撑着,每位客人几乎都对于餐点赞不绝口,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却沉默了!
“请问,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呢?”她再次轻声的问着,掩盖住讶异。
“义大利面的香味少了点,虽然有松子的香气,却显得单薄;蓝莓酱汁却重了些,鲜鹅肝的味道被抢掉了一点,而且鹅肝多煎了一分,有点可惜。”莱德开口就是一连串,让左淳茵意外到来不及抄写,“饭后甜点提拉米苏差强人意,这里是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