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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上下活在真凶逍遥法外的苦痛之中,本相岂能旁若无睹?”
三千桐无言以对。
王文君便又道,“本相思来想去,以为找一个替死之人安抚王家众亲,乃上策。但心中又有纠结。本相知道玉琴公子乃是仁慈君子,与公子又有并肩退敌之谊,是以请来玉琴公子询问意见。”
三千桐断然否决,“此事岂能殃及无辜。”
王文君却道,“找一名死刑犯,算不得殃及无辜。”
三千桐反驳道,“纵然是死刑犯,亦当因其罪而死。”
王文君哀叹一声,“若不能,本相唯有无奈。”
三千桐不知王文君为何找他来顶罪,此时却也别无选择,即一揖,慨然道,“草民愿为挚友偿还罪愆。”
王文君断然道,“不可!”
三千桐一奇,“为何?”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此古人遇事之机敏也。然无契机,智其奈何?若无城头共抚弦,岂有今日同生死?
王文君细析道,“玉琴公子若去顶罪,必然惊动圣上,以玉琴公子品性,圣上绝不相信玉琴公子会杀人,若露出马脚,便是包庇与欺君双罪并罚。惹怒圣上龙颜,追根究底,彼时非止公子,必至牵累公子世家一众无辜。”王文君言及此,尤为郑重道,“如此得不偿失,还望玉琴公子三思。”
三千桐已答应公子霜钟不让鸟风阕知道公子为她杀人,此时断无退却之理,“草民自有办法让圣上降罪,即使圣上不相信草民会杀人,若无证据,圣上也不能轻放草民。”
王文君也愈加激烈劝阻,“只有圣上吗?玉琴公子,你忘了皇后了吗?皇后对玉琴公子之琴艺可谓一往情深,玉琴公子难道要同时打碎圣上和皇后的心么?”
三千桐闻言一难,“这……”
王文君即正色道,“本相的初衷并不在此,玉琴公子的这个决定,本相绝不同意!”
三千桐此时越发奇了,心想难不成是错怪了相爷?相爷原本已打定主意要找一名死刑犯顶罪,反倒被自己驳了回去?
“相爷,若无他事,草民告辞。”三千桐与秦叶医匆匆又别,心情落寞,抛下一句,便欲离去,却被王文君伸手拦住,“玉琴公子,答应本相不去顶罪,本相才放行。”
三千桐点头。
王文君却不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三千桐一揖,“相爷放心。”
待三千桐离去,卫朝英入内,问道,“相爷,玉琴公子真会去顶罪么?”
王文君深沉道,“除了皇后,没有人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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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桐从王文君书房出来,情绪颇低,洛出水见了,甚是好奇,打趣道,“喂,发什么呆呢?莫不是相爷为你备了一门亲事,而你却早已有了心上的人儿?嘻嘻。”
三千桐没想到洛出水就在附近候着,赶忙收敛情绪,略略一笑道,“是。”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
(本章完)
正文 四十一:寒无衣
“哼!”
三千桐又道,“小水,你先……”
“想都不用想!”
两人来到风烟阁时已是黄昏,进入内阁,只见到鸟风阕。三千桐欲与鸟风阕单独一叙,洛出水虽不情愿,却也出了牡丹亭,兀自说话,“哼,有什么的!我才不介意呢!”
洛出水心里有气,快步出来,想到梨花小苑无人,狡黠一笑,便要进去探个究竟。初入风烟阁,洛出水就发现公子霜钟不喜西门乱春,遥想西门乱春眉间凝着一缕忧郁之色,边走边念叨着,“以前公子公子不喜欢你,你很是愁心,现在公子公子…………”洛出水念着“公子公子”,忽又伤心,她觉得三千桐待她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热情,现在还和鸟风阕独处,真真令人心情郁卒。
“其实你都不必愁的!反正你也不怎么待见公子公子,我就不同了,哎!”洛出水长叹一声,又道,“我好像真的……诶?这大晚上的,跑去哪里了?”
洛出水在空空无人的小苑里转悠,三千桐不来叫她,她也不想“贸然”地又跑进牡丹亭“破坏气氛”,登上南晴小楼驻望,眼前的梨树只剩下枝桠——
“怪凄凉的!”洛出水收回神思,眨了眨眼,望着梨树又道,“这眉间凝愁,必是有段故事了!”
洛出水挠头思索,“春姑娘难道不喜欢这阁里的营生?是谁迫她来的?不对啊,她武功那么好,谁又能迫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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