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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我想,很多到过这里的中国人看罢一定都会会心一笑。作为思想家的毛泽东一生说过很多至理名言,可马克思故居里不知为何选了这一句。
非常凑巧,当我们准备离开时,一个衣着端庄的德国女士主动迎上前来自我介绍。她就是这里的馆长—伯维叶教授。一看她的名片更觉亲切,因为它跟我所见过的德国朋友的名片都不一样,这张名片正面印中文,反面才印德文。这倒很像是我们的名片,正面印中文,反面印英文。伯维叶教授对我说,马克思是众多德国思想家中的一个,但是他研究剖析社会问题的方式非常具有科学价值,而他的哲学方法论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都仍然具有它的特殊意义。我对她说,德国出了很多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你们是一个很善于思考的民族。她听完之后脱口而出“过去是这样的”,说罢大笑。
我在离开之前翻阅了那本厚厚的参观留言簿,每个造访者都可以在上面任意留言。我浏览了一下,中文、英文、俄文、德文都有,内容五花八门,其中我的同胞们留下了很多崇敬膜拜之词,也不乏标签、口号式的评价。我们不敢在伟人面前妄下评论,最后写下了一行字:孟非、向青、季双亭二〇〇六年六月七日来过这里。
第二十章神秘的国度
以特拉维夫—雅法为起点,我开始了解以色列这个神秘的国度。
1、随处可见的意外
经过了全世界最严格的安检、问询和十个小时的飞行,我们乘坐的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机降落在了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雅法(以色列人心目中的首都永远是耶路撒冷,但是由于和巴勒斯坦的争端,很多国家都把特拉维夫—雅法当做以色列的首都,包括中国、美国在内的很多国家的驻以大使馆都设在特拉维夫—雅法)的本—古里安机场。这个机场是以一九四八年以色列建国的第一任总理本—古里安的名字命名的。初入这个国家的时候,我们充满好奇地朝着舷窗外看去,以悠久的历史和整日的炮火闻名于世的以色列,到处是连绵的山脉,灰蒙蒙的房子,一切看上去都很普通。但在之后几天的拍摄和游历中,我最初的看法随时随地就能被现实修正,最后演变成叹为观止。
按照行程,连时差都没有倒过来,我们就要开始紧张的拍摄了。为了方便我们和当地人交流,以色列方面特地安排了一名专职导游陪同,他是台湾人,姓张,是一名牧师,曾经在希伯来大学教书,会用英语、希伯来语和中文交流,历史、宗教方面的知识非常渊博。
拍摄了大半天后,带着一身的疲惫,我也终于可以定下心来仔细审视特拉维夫这座陌生的城市了。车开着开着,张牧师突然指着前方一栋灰蒙蒙的建筑,让我们快看。我抬眼望去,那是一栋类似中国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单位宿舍楼一样的建筑,六七层高,四四方方,也就比大部分筒子楼略好一点儿。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看的,只听他平静地说:“那是以色列国防部。”我立刻特别吃惊,因为那栋楼的门口也没有什么指示牌,要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那么重要的地方。一车人都感到惊奇,只有他见怪不怪,说以色列的建筑都是这样。
没过多久,车拐了一个弯,前面土坡上又出现了几栋小房子,张牧师的手再次一指:“这是摩萨德。”当时我就肃然起敬了,要知道“摩萨德”可是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在冷战时期,它的活动能力和影响力足以和美国的中央情报局媲美。
车到了吃饭的地方,由于靠近国防部的缘故,餐厅周围的以色列军人特别多。从餐厅的窗户看出去,一对年轻的男女军人正坐在露天长凳上热情似火地拥吻调情,旁若无人,动作的火辣程度如果拍下来定然通不过中国的影视审查。无论怎样,以色列男女军人热情忘我的缠绵成了这顿晚餐中唯一难忘的部分,也改变了我对军人固有的看法。
在以色列期间,我们随时随地能感受到意外。在赶往以色列东北部的卡茨林镇拍摄时,一路上我们不停地看到有坦克、装甲车来回经过,一旁的山上还能看见机关炮的炮头。我偷偷问张牧师,那是什么地方?我们不会有事儿吧?张牧师担心我们有心理阴影,赶紧说:“不会不会,这里是戈兰高地,天天这样,不会突然打我们的。”
戈兰高地?这就有点儿意思了。在我小时候,《新闻联播》里几乎天天都会提起这四个字,这是一块介于以色列、约旦、黎巴嫩、叙利亚之间约一千七百一十平方千米的土地,以色列和叙利亚为了它常年进行着战争。这次真的从这里经过,除了看到有很多铁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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