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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只是牛哥如此唤她表示的是疼宠,而他,似乎将她当成无知小女孩了。
她早习惯了被看小。天生一张稚嫩脸庞让她就算吼破喉咙,也没人肯将她当成年人看。不过心头有丝莫名的怅然,好象将失去某种心爱的东西似的。
“那我就叫你小妩儿了。”不容反对,他拍桌定案。“其它的房间大概也都堆满东西了,你就去睡我的房间吧!我跟小宝睡一间。”
“可是……”她望一眼没比垃圾坑好上多少的房间。“这房里还有地方睡吗?”
“有哇﹗”他举手指着半空。
她皱眉不解。
他咚咚咚地跑到客厅,东翻西找老半晌,抱出一张吊床。
“你看好了。”他在两面墙上各钉入一根钢钉,绑上环结,吊床就此占据房中唯一的空位。
房卿妩瞧得目瞪口呆,原来不喜欢收拾屋子的人,可以懒到这种地步。
他手一撑,翻上吊床,好整以暇地躺着。“瞧,这不就可以睡了。”
“是啊!”她除了佩服之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床上的少年懒洋洋地瞄了她一眼。“他肯这样动脑筋找地方睡已经不错啦﹗你知不知道,去年我们还住在一楼。”
这跟严箴的懒散有什么关系?房乡妩不懂。
“一楼堆满了,连块可以落脚的空地都找不到了,我们只好搬上二楼。”
房卿妩双脚一阵发软,原先还想着要找些时间帮严箴收拾屋子的,现在听到少年所说的话,她只想夺门而逃。
“如果二楼再堆满,那……怎么办﹗”她小小声问了句。
“搬上三楼啊!”少年很快乐地给答案。“反正这整栋公寓都是老大的,除了顶楼借给几个朋友住外,其它地方我们都可以自由利用。”
她真的想逃了,悄悄地后退一小步、再一小步。
“对了,今晚我睡这里,你去睡我的房间,至于明天……”严箴张嘴打个呵欠。“再说吧!”
她不想住他家了,宁可回PUB打地铺,但是——
喀啦、喀啦,公寓的门窗被外头的狂风暴雨吹得嘎吱作响。
透过窗户望去,偶尔还可见到少许残枝垃圾在半空中飞。
白天看起来文明热闹的台北市,此刻仿佛陷入魔域中,野蛮恐怖更胜地狱。
这种时候她可不敢外出,只好在这里将就一晚。
“请问,你的房间在哪里……啊!”她还没问完,电灯闪了两下,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没事,没事,只是停电嘛!”严箴毫不在意地说着。
房卿妩只觉体内的温度正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冷意占据身躯,牙关忍不住打起颤来。
他听到了奇异的声响,疑问道:“你怕黑啊!”
她摇头,没想到四周乌漆抹黑的,谁看得到。
可事实也是,她心底没有畏惧,只有不安和寂寞;以往这种时候都有父母件在身旁,如今孑然一身,俗大世间,她竟已无依靠。
忧愁悄悄爬上心底,烘得眼眶热辣辣的,她鼻间一阵一阵酸。
想到死去的父母,那慈爱的双手再也不会拥抱她。“呜……”呜咽才出口,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肩。
“真怕黑啊?”严箴温和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待她开口答话,他解开腕上的表扭了两下,一点亮光在黑暗中升起,原来他的手表有手电筒功能。
“这样就不怕啦!”他把手表交给她。
她楞楞接过表,表是热的,上头残存着他的体温,一点一滴融进她体内,驱逐了骨髓里的寒立思,变成温暖……
“好了,夜深了。”他推她出房间。“这里的每一间房都是套房式的,附卫浴,我房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取用,洗干净了就去睡吧!”
她呆呆地被推出了房门,直到门板阖起,才想到忘了跟他说一声谢谢。
“严大哥。”她敲门。
半晌没人应。
她又敲。“严大哥。”
三分钟后,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干什么?”是那个名唤小宝的少年。“找不到房间吗?就每一间开开看嘛,没有东西倒出来的那间就是啦!”
房卿妩手中的表照亮少年的金发,照向他身后黑暗的空间。黑暗中渐渐浮出一道硕长的人影,那宽广的胸膛、结实的身躯,不必细瞧,也知定是严箴无疑。
“我知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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