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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名道:“瞎!还是废话一句,等什么?等着天上掉馅饼?”
殷朝歌道:“等对方提条件。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是想用李姑娘来换我手里的一件东西。”
第五名道:“什么东西?”
司马乔道:“当然是藏宝图,这还用问?”
第五名想了想,道:“你们吃准了一定是圣火教干的?”
殷朝歌笑道:“是不是圣火教干的,马上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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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笺很讲究,字也很讲究。
素白的信笺上是两行颇见功力的行草:
“今夜子时,城北,运河边,十里长亭,带云水老和尚的藏宝图来换人。过时不候。”
第五名一翘大姆指,道:“殷老弟,你可真是神人!”
虽说信笺上并未署名,他们也都清楚这信一定是圣火教的人写的。
因为信中提到了藏宝图。
只有圣火教才知道云水禅师手中有半张藏宝图,而且也只有圣火教才知道能用李眉来要挟殷朝歌。
第五名又仔细将信看了一遍,道:“奇怪。”
殷朝歌道:“怎么了?”
第五名道:“圣火教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会不知道你也没有拿到云水的宝图呢?’”
殷朝歌笑道:“人到底是人嘛,要是什么事他们都知道,还有咱们立足的地方吗?”说虽这样说,他也不得不佩服圣火教的神通了。
李眉昨天刚到徐州,昨天夜里就被绑架了。而殷朝歌来徐州分舵不过一个多时辰,这封信也跟着来了。
这说明他们的行踪圣火教是一清二楚。
殷朝歌忽觉得背上有点凉嗖嗖的,像是身后正举起了一柄杀气森森的利剑。与这样的对手打交道,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第五名却来了精神头。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里,圣火教便让他吃了四次亏,昨夜的事更是让他大大地丢了一次面子,这下总算逮着报复的机会了!
一想起北京分舵被杀的四名好手和被洗劫的十七家钱庄,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如果现在他面前就有圣火教的人,他非得扑上去咬死他七八个、十来个才解恨。
可惜的是圣火教的人一直不露面,而他也找不到一向神出鬼没的圣火教的行踪,更查不出圣火教的总舵到底在哪里。
现在,他们自己冒了出来,送上门来了,第五名自然很兴奋。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构思好了夜间的行动方案。
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是第五名一向的行事风格。
他夺过殷朝歌手里的信笺,顺手一扔,道:“看什么看,走。”
殷朝歌不走。
他又拿过那张信笺,道:“走?走哪里去?”
第五名道:“去十里长亭。”
殷朝歌道:“信上写得很清楚,今夜子时。咱们现在去干吗?”
第五名道:“老弟,你也太实在了。咱们可以先去看看地形,老子就好安排人手,先行埋伏,只等他们一到,就冲上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殷朝歌头也不抬,自顾看着信笺,道:“帮主是想找圣火教的人出口恶气吗,还是想去救李姑娘?”
第五名怔了怔,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同吗?小眉子自然要救,这口恶气也是不可不出!”
殷朝歌淡淡道:“一旦乱战起来,帮主能保证李姑娘的安全吗?”
第五名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想说“能”,可这个“能”字又如何说得出口。
人就是从他手里丢掉的。
在徽帮自己的分舵里,他都无法保证李眉的安全,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呢?
圣火教敢明目张胆地露面,自然是因为李眉控制在他们手里,如果真的按他方才所想行事,除非是不想让李眉活着回来了。
殷朝歌道:“帮主想过没有,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圣火教的监视之中。”
第五名一转念,背上顿时也起了一阵凉嗖嗖的感觉。
他想起了刚才疏忽了的一个问题。
圣火教为什么这次自己冒了出来,主动送上门来了?
仅仅是因为李眉已被他们控制住,所以有恃无恐吗?
从来就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圣火教又怎么会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来应付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呢?
大厅里一时沉寂下来,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