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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使是在和几位清客的对局中,已是胜少负多,而这几位清客的棋艺,就算在洛阳城里这块小地方,也是提不上台面的。
一时间,他简直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出来。
自秋水背后射来的四道目光更凌厉了,李凤起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瞟了那二人一眼。
两个年轻人都板着睑,但他们凌厉的目光之中,却有一种古怪的意味。
李凤起道:“在下少年时,的确学过几天围棋,但也仅仅是几天而已。近年来闲居家中,极无聊时,也曾下过几盘,那也只是胡乱摆子玩而已,说到棋艺,实在是不通。”
秋水抚掌笑道:“果然、果然。”
李凤起诧异道:“秋帮主何出此言?”
秋水笑道:“据秋某那位老友所云,若同李先生论及棋艺,则先生定会一力谦虚,嘿嘿,李先生适才果然一力谦虚了。”
李凤起顿时觉得脸上热热胀胀的,十分难受。
他抬手摸了摸耳垂,苦笑道:“在下不敢。在下对围棋一道,实在是知之不多,呵,不、不,实在是知之极少极少,秋帮主想必是误听传言了吧?”
秋水脸上的笑意一时有些发僵,看来颇为失望。
李凤起赔笑道:“敝庄之中,倒是有两位先生颇通棋艺,要不要在下叫他们来,陪秋帮主下一盘?”
秋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双目之中,怒色隐现。
李凤起所说的“先生”,当然就是在金刀庄中吃闲饭的清客之流。堂堂的白袍会帮主登门求教,而李凤起却要让几个清客来打发他,秋水当然会不高兴。
“不好!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李凤起顿时在心里叫苦。
秋水身后的一名白袍青年微笑道:“李先生,秋帮主热诚而来,你又何苦深藏不露呢?莫非先生以为秋帮主棋力不堪李先生出手么?”
一瞬间,李凤起明白了两件事。
他到底是独步洛阳武林三十余年的一方豪强,不知闯过了多少大风大浪,这三十余年的江湖饭当然不是白吃的。
自从稳坐洛阳武林第一把交椅后,他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洛阳城里的名人。
人出了名,事情都是比较多的,一些看起来根本扯不上边的事,也能找到他的头上。
这些年来,李凤起不知和多少人打过各种各样的交道。
这些人中,包括江湖豪客,本地的绅士名流、地痞混混儿。
当然还有地方官府的官员。
找上门来的事情也都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但像今天这样的怪事,还真是第一次。
他可以肯定,秋水本人的确是一心一意想和他“手谈”一局,秋水也的确以为他李凤起的棋艺“独步洛阳”。
但问题是,他的围棋水平的确不值一提,又是谁在秋水面前给他加上了“独步洛阳”的帽子呢?
肯定是有人想借此来对付他,才搞了这么一个恶作剧。
这就是李凤起已经想清楚的第二件事。
但一时间,他却想不出这人是谁。
难道会是秋水背后这位言辞逼人的年轻人么?
从这个年轻人刚才说的那句话来看,与其说他是想让李凤起难堪,倒不如说他分明是有意激怒秋水。这个年轻人显然是秋水的部属,激起秋水对李凤起的不满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李凤起还是想不通,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出自己会和白袍会中的什么人有什么瓜葛。
白袍青年的口气更加咄咄逼人了:“怎么,李庄主真的以为秋帮主的棋艺无可观之处么?”
秋水的脸早已阴沉下来,就像是暴雨将临前黑沉沉的天空。
李凤起的心头爆起一点火花。
毕竟他已做了三十多年洛阳武林的老大,这些年里,还从来没有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人。
更没有敢拿这种莫名其妙的事让他难堪的人。
他一直勉强挂在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了,道:“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白袍青年微微一笑,道:“敝姓肖,肖无濑。”
李凤起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缓慢但有力地道:“原来是肖公子当面。肖公子近来名动武林,李某十分钦佩。只是李某对围棋一道实在是不通。白袍会如果有什么示下,就请明说吧。”
肖无濑挑了挑眉毛,讶然道:“敝会会有什么示下?
李庄主,秋帮主确实是诚心上门讨教棋道,别无它意。庄主如果不屑一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