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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拿过来,放纪金怀里,“帮他拿着!”
纪金委屈地憋着嘴,不敢反抗,把母鸡抱紧了。
白行简不放心,拿住少年手腕拉着他,少年很是听话,任由白行简牵着走。
“走了小朋友。”后面的人笑眯眯地对纪金道,纪金抬头看他一眼,抱好母鸡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少年的手,天已经擦黑。白行简又严厉地训了纪金几句,这才打发他抱了母鸡送少年回去。
和他一起的人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白行简对小孩子恩威并施地教育了小半晌,无所谓地笑笑,然后转头细细打量小茅屋。
白行简了事回来,就听他道:“上回小悦回去之后哭了一场,说你受了很大的苦,可展存旭回去后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跟我讲了不少你在这里的趣事。我一直在想他们俩到底看到的有多大区别才会表现得那么不同,今天我自己来了才知道,他们看到的应该是一样的,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面告诉其他人。”
白行简给他和自己都倒了盅水:“你觉得那个好听?”
那人失笑道:“白老二,你这么问我就不对了。我当然向着小悦,但小悦说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白行简也笑了道:“丁老二,咱们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爱叨叨。”
被唤作丁老二的丁勉看着白行简正色道:“我只是钟爱语言表达,因为语言是一种最深奥的艺术,是最好的表达形式。”
白行简也看着他,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就是爱说话,再怎么为自己的话唠找借口,我也不会被你骗的。”
听白行简这么说,丁勉并不生气,两人相视而笑,倒是找回了从前的气氛。
“这段日子你出来了,家里人都很担心。但如今局势如此,也没有多的办法。好在这里偏,没什么大事儿,你自己注意着点儿,有人帮衬着,总不至于有大麻烦。你也知道,最近有些学校总跟着瞎闹腾,惹得人不高兴。要是最后收不了场,顶账的还得是那些不知深浅跟风起哄的学生。”丁勉开了口,语气有些凝重。
白行简端着水盅喝了口,声音有些艰涩地道:“我明白。”
“前些日子老刘跳井了。”
白行简手一抖,不敢相信:“老刘?刘作仁?下放到农场的那个?”
丁勉点点头:“受不了就走了,留下孤儿寡母的。唉……”丁勉叹气,喝了口水又道,“可能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有些事,忍忍就过去了。想什么一了百了的都是不顾别人的自私行为,白行简你可千万别学。”
白行简怔怔地点头,轻飘飘笑了笑道:“放心,我受得住。”
丁勉看他一眼道:“之前展存旭给你写信,本来要来看你的,只是最近北边儿不太平,就纠结着北上了。”
白行简有些紧张:“出事儿了?”
丁勉摆摆手道:“不是大事儿,就是旮旯里有人闲得慌,想找咱练两手。展存旭倒也不是去上阵的,就跟着包司令去助助威和稀泥,指不定回来肩膀上又多了点儿东西。”说到这里丁勉的口气有些酸。
白行简松了口气,有心思调侃他了:“你这回没去成也别闷气,其他地方挣回来就成。”
丁勉“哼”了一声道:“我没瞧上那么点儿指甲缝儿的东西。”转而又叹道,“事情是越来越大啦,起初的时候是严禁军方参与,到如今营里头也不安稳了……你不要怪展存旭,这种时候,他也无能为力。”
白行简低着头,手指摩挲着茶盅,轻轻地道:“我知道。”
两人沉默了小会儿,丁勉又道:“哎,你们都嫌我话多,可我不说话你也不说话,多冷清。”
白行简抬起头来笑着道:“你接着说,有什么新鲜事都说给我听听。难得听丁参谋说书,虽然不能用来下酒,就着喝水也成啊。”
丁勉有些得意:“我这是给你面子,多少人想听我说都没地方听呢。你给我好好听着,话说这……”丁勉插科打诨地给白行简讲着话,外头天色黑了,夜风吹着,竹叶依旧沙沙地响。
“轰隆——”一声轻雷,下午没下来的雨终于开始落了。
第8章 【八】
【八悲鸣】
夏日过后,雨中听蛙声。
前日下了场雨,放晴后,天空一碧如洗。
水田缺口水还在哗哗地往池塘流,安上箢篼,能收获不少泥鳅小鱼。
“站住!别跑!”听到几声大喊,池塘边几个小娃娃正追赶着一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