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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了出去。
身后有辆吉普穷追不舍,枪击声不断,后窗玻璃被一枪击碎。他一手按住林迁的背,让他身子紧紧贴在自己腿上;一手猛打方向盘,穿过街口急拐进岔道。
大青楼门口,值夜侍卫正在换防,侍卫官远远正见祝旅长的黑色道济急冲而来,后头一辆车尚在追击。一队侍卫立时涌上,架枪还击,那辆车猛地一转,便钻进街巷绝尘而去。
道济车蓦地停住了。侍卫官急忙跑上前:“祝旅长,没出意外吧?”祝载圳拉开车门走下来,刀刻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低沉道:“不用追了——也不必上报少帅。”
说罢便再不理会,自顾进了大青楼。他一手扯着林迁的胳膊往前走,一路都不曾转脸看他一眼,直到进了办公室,才转回身问道:“没事儿吧?”
林迁脸色煞白,双眼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皱皱眉,伸手抚了抚他的下巴:“别怕了——到这儿就没事儿了。”
林迁甩开他手,咬着牙吐出三个字来:“祝,载,圳!”
一字字的,都断玉碎石般直砸在地上,似乎带着强烈的恨意——他是真恨他了,恨得几乎想立刻掐死他,想一口口咬死他……只为刚才那股揪心扯肺的担心害怕:为自己担的心,更有为他担的心,担心他那一时的亡命——这种凶烈到极处的感情只能是认作“恨”了。
祝载圳怔了怔,走近一步握住他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真给吓着了?”
林迁一把抓住他胳膊,手上打着颤——在车里按着他的那条手臂划了道口子,正缓缓淌着血。他低头看了下,只道:“大概刚才蹭了下,没事儿,你……”
林迁又狠狠喊了一声;“祝载圳!”手指在他臂上紧紧掐着,黏热的血渗进掌心,烧灼一片——烧灼得血脉炽如岩浆,心脏被烫穿了个洞。
祝载圳愣了一霎,忽然将他紧紧勒进怀里,低头在他脸上唇上重重吻着,伸手胡乱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
几乎来不及上床。也来不及等他适应。他将他抵在墙上,就急迫地闯进了他,感觉他因此而疼得浑身发抖,双手却还死死抓着自己,额头紧抵在他肩窝里——他急促地喘息着,全身上下每处都紧迫地贴近抓牢着自己,就像被逼上绝路时抓紧最后的生机。
像是劫后余生,像是失而复得,像是全力确信他没死,他正在自己身边,正在自己身体里。
他紧紧搂着他的腰背,竭力向他展开自己,直达最深处……简直一刻都不能容他离开。
祝载圳只能抱住他,保持着结合的姿势,一路走进卧室,与他合身扑倒在床上。
他死死压着他,一次次抽离,又沉沉地投入,全心感受着他相应的挽留与迎接。而身下那人的双眼紧盯着他,锁死了他沉溺在激情里的脸,他的眼底……好像头一次看见他。
而祝载圳却觉得,这是第一次得到了他。
他从床上坐起来,从抽屉里翻出纱带,缠上手臂那道口子。林迁静静躺在床上,侧脸望着里侧。他躺回去,从背后抱住他,低声问:“……在想什么?”
他没转过头。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读者对不起,可是能系统缘故,我一直回复不了评论。谢谢诸位的留言,每一个,无论长短内容,我都看了很多遍,深深记在心里。我要说谢谢,昨天是很不寻常的一天,经历了一场虚拟世界的突变。但是所幸有你们,默默地理解、支持,我对此非常感谢。有的事情不能改变,有的事情无法辩白。但是该写的文,该做的事,该感谢珍惜的人,我都不会忘记、辜负和放弃。鞠躬,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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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就在整个奉天都在酷热中熬着这个动荡的盛夏时,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却骤然降临在长江流域,由金沙口、岷江、嘉陵江至扬子江一线,均发生特大洪水,遍及四川、两湖、江西、安徽、江苏、河南数省,江汉平原一片湖泽,五千余万亩农田民舍被毁,淹死十五万人。即便是南京、武汉两大中枢城市,亦被水淹,城内水深数尺,道路均可行船。至八月,洪水依然不退,百万灾民流离失所,死于洪灾、饥饿和瘟疫的同胞多达数万人。南京国民政府乃号召“全国赈灾自救”,张少帅遂在东北军界及商贾官绅中发动募捐,于夫人也在妇女界积极劝捐,奉天各行业亦自发捐金,赈济灾区同胞。
这日傍晚,祝载圳开车路过义建路的天城大戏院时,看到的便是横幅水牌上写满“梨园十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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