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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光惊讶道。
“是啊,怎么了?你们感到奇怪吗?我哥哥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年轻女人坦诚地说,那口气显然在说“我是共产党”。
“人的出身是不可能选择的,你能对我们说这些是信任我们。”老冯对朱紫筠有了些许好感。其实,从她同鬼子奋力拼斗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心生叹服之情。从今晚发生的情况和她的言谈来看,她肯定是地下党,至于家庭出身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这样吧,你先好好歇一歇,明天我们再好好聊。”老冯把烟头抛到窝棚外,语气和善地对朱紫筠说。
“那好吧,我真的有些累了!”朱紫筠大大方方地说着,把身子躺到了臀下的木板上。
老冯和何天光相跟着钻出窝棚,走到十几米外一块大石头后面躲避又潮又冷的海风。
“没想到今天出来摸情况救了咱们的同志,也算是有收获啊!”何天光身子紧紧靠在大石头上,活动着手脚说。这里风尽管相对较小,但寒气并没有减少多少。
老冯紧挨着何天光蹲下,没有说话。
“老冯,你想什么呢?”何天光碰了碰老冯,问。
“哦,我在想明天要不要带朱紫筠去见咱们的同志。”老冯直截了当地说。
“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咱们一定多加小心……”何天光搓着手,说,“可是咱俩亲眼看见鬼子要枪杀她,她是九死一生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而且她还知道小梁的名字,按说应该是咱们的同志。”
“天光,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我也没有说她不是咱的同志,可是她应该通过地下党组织和咱们接上头才对。咱俩可以救她,可不能随便带她和别的同志见面!”老冯语气坚定地说。
“老冯,我同意你的话。”何天光赞同地说。
老冯不再说话,仰起头来看了看天,估计到后半夜了。他站起身,走到那个小破窝棚前,侧耳仔细听了听。尽管海涛声充耳可闻,老冯还是在海涛声的间隙里听到了朱紫筠香甜的鼾声。他放心地离开了小窝棚,重新走回到大石头后面,蹲了下来。
“她睡了,睡得还挺香的。”老冯说。
“看她那身手不像是个简单的女人,再说胆子也挺大的,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敢和鬼子反抗!”何天光由衷地赞叹说。 。 想看书来
第五章(6)
“哎,对了,你说白天万大河那个混混进到春花巷那间屋里后响了一枪是怎么回事?”老冯突然想起了白天那档子蹊跷事,思忖着问何天光。
“说不清,我是八路军,又不是诸葛亮能掐会算,怎么知道屋里的事?”何天光漫不经意地调侃着,“背不住万大河偷别人的女人给人家男人打了黑枪,姓万的挖绝户坟、踹寡妇门,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得出来……”
“不对。”老冯打断何天光的话头,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不像是你说的那样,你想啊,如果真的是男主人开枪报复万大河,女人不可能事先不知道,用不着那么没命地惊叫。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
“嗨,别管他有事还是没事,他身上反正不能有咱们要找的《颜氏物语》,这种人活着坑害别人,死了也就是臭块儿地,都不如一条好狗!”何天光愤恨地说。
“万大河和鬼子走得挺近的,他是铁了心当汉奸了。得了,不说他了,咱俩也睡会儿吧,跑一天了,怪累的。”老冯又卷了一根“旱烟喇叭”,点上,边吸边将身子靠在了冰凉的石头上。
何天光的困意也上来了,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闭上了眼睛。老冯赶快吸了几口烟,吐掉烟头,不到一分钟便酣然入梦了。
又潮又冷的海风永不停息地刮动着,像一把巨大的手妄想把它所过之处撕成碎片,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它只好气恼地痉挛着发出一阵阵吼叫声:“呜——呜——”
老冯和何天光沉睡着。大自然沉睡着。天与地沉睡着。
天亮了。
同夜里比起来,白天有了些许暖意,但风依然很硬,吹在人脸上如同猫爪在抓挠。因此,玉岛人管这个时节的海风形象地称作“猫爪子风”。
迎着初升的鲜艳的太阳,朱紫筠走出了小窝棚。由于睡眠充足,她精神看上去非常好,脸上飘着两朵红云。朝霞轻洒在她身上,使她变得更加俏丽、妩媚了许多。老冯和何天光都在心里承认:朱紫筠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朱紫筠见老冯和何天光在退潮的海滩上散步,想了想,便冲他们走过去。
“你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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