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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起往淑芳斋送,她倒是半途醒来,又哭又闹的,只是人人都想着安全地完成任务,一下子给她点了哑穴,就是想嚷都嚷不起来。
含香此时正在宝月楼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去打听一番,却生怕坏了她与新月的大事,便死命忍住。只是过了许久都没有消息传来然间似乎是皇上来了,她正皱起眉头,生怕皇上进来她又要强颜欢笑,谁知皇上居然没有进来,反而带着人匆匆而去,没一会就噪杂起来,皇上似乎领着那位和宁公主又去了,至于新月和云娃却是连面都没露。含香死命攥着帕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是她从来不屑于皇宫,自以为高贵,整日里都在宝月楼里思念蒙丹,是以她一点消息来源都没有,只能带着两个心腹干着急。
嫣然在坤宁宫享受的确是国宾级的待遇,被皇后带着容嬷嬷好生招待了一番,直到她被太医确定无碍,捧着一杯热奶子慢悠悠地喝着的时候,乾隆方才放心地追问事情的经过。他一边看着奏折一边正希望着他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女儿可以相处甚欢,突然间跟着嫣然身边的秋蔺在殿外神色慌张地求见,说是新月格格疯了。那还了得,嫣然和含香都在那儿,他匆匆带着人而去,却只看到那个奴婢发威。
倒打
一听乾隆追问,嫣然便放下杯子,低下头怎么也不肯说话,乾隆问得急了她也只是不语。看得乾隆和皇后都是惴惴的。
乾隆不舍得质问女儿,便眼神冷冷地瞪向春蔺与秋蔺,吓得两人立刻跪倒求饶,却也不敢当着嫣然的面说话。
“皇阿玛,这事不怨她们,只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女儿才……”这时嫣然方说道,神色很是为难,看看乾隆又看看皇后。
乾隆与皇后也不是笨人,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不动声色间就遣散了所有人,殿内只余他们与嫣然三人。
见人都走了,嫣然也就不再作态,将不知为何在宝月楼里看到新月,而新月抓着她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都说了一遍,那新月极想嚷得人人皆知的爱恋,嫣然索性做个好人帮她说了个分明。
“这怎么可能?”皇后第一个坐不住了,即使这些日子她性子好了许多,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一个未婚的格格居然哭着求着给人去做妾,若是别人家她还可说一声是那家贪慕富贵荣华哄骗了不知世事的格格,可偏偏是富察家,偏偏是傅恒,说出来也没人信吧。乾隆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与皇后是一模一样。
“皇阿玛,皇额娘,正因为事情重大,女儿才不敢隐瞒。阿玛自从自荆州回来后就天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就连额娘都问不出什么来,一家人都担着心呢。现在想来就是因为这个,想不到这个新月格格如此大胆,拉着女儿就非要去阿玛身边,女儿不答应她就哭得跟什么似的,还以死相逼,若不是春蔺机灵,也就见血了。本来这事女儿也不想污了皇阿玛的耳,可女儿怀着孩子,实在是没法了,这个新月已经找过女儿好几次,就连四姐姐都被缠上过,我们是实在没法了。”嫣然苦着脸说得一半真一半假,终于也将自己逼出点泪珠儿,拿起帕子暗自拭了拭。
乾隆一向相信嫣然,何况事关她夫家,她绝对不会这样自揽麻烦的,那么就是真的了。如此一想,先前忽略的种种都涌上脑海,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新月在慈宁宫第一次拜见的时候就嘴里一直提着傅恒,也解释了为什么以前只要他宣召就会进宫来的傅恒总是称病不来。若说傅恒在乘着荆州平叛的机会勾引格格,他是决计不信的,对这个小舅子乾隆还是比较了解的,微小谨慎,不肯多走一步路不可多说一句话,这也是他如此宠信他的理由。何况,乾隆冷哼一声,这个新月长得干干瘦瘦的,决计不是傅恒喜欢的类型,何况以傅恒的聪明也决计不会惹这种麻烦。那么就是新月那个女人魔怔了,乾隆的眼眯起,心如铁石,被别人的爱情感动的事绝不会发生在帝王身上。他只是想这如何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新月和克善是他做给天下人看的,不过做给天下人看其实只要克善也够了,毕竟他才是端王府的延续。一个倚重的臣子与一个无关紧要的格格,孰轻孰重,乾隆很清楚。
“皇阿玛。”嫣然看着乾隆变幻莫测的神色,有些紧张,但愿自己不是画蛇添足了。
“去传新月过来。”乾隆安抚地看了嫣然一眼,然后大声吩咐,门外很快有人应了声。
“皇后,等会你问。”乾隆又看向皇后,皇后郑重地点点头,就像一个护卫自己信仰不惜生死的战士。
“皇阿玛,皇额娘,那女儿先告退了。”嫣然见目的达到,便要告辞,到时候让兰馨帮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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