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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姑娘,想必应带你去见一人。”鲜于铎又开了口,“请随我来。”
随鲜于铎出了账,还是未见到朝廷的旗帜。这营扎在霖尧交界之处,又隐藏得颇好,想来便是冲着那惘郡来的吧。说不准来个坐收渔利,不竟能吞了惘郡,还能挫挫霖尧两军的锐气。
这一路鲜于铎未开口,我也懒得多问,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而且方才鲜于铎也说过,他寻我多时了,想来是因为某人吧。
钻进一帐中,橙湛湛地灯光照着一人,睡得正憨。我过去瞅了一眼,脸色尚好。
“军师,他的伤严重?”我笑道。
鲜于铎摇头,“是受了箭伤,流了些血所以身子虚,又在水里抱了半日,捞上来时都快落气了。急着上了药,灌了些药下去,到底是年轻人,没半日功夫血色便上来了。伤已无大碍,倒劳姑娘挂心了。”
我慢慢吁了口气,看来他这条命是捡回来了,“军师客气了,若不是我连累他,他又怎会受伤。”
鲜于铎含笑不语,负手盯了我一瞬。智者便是智者,就那眼神我也觉得意味深长。要说鲜于铎这样的人生出鲜于凕这样的儿子,我还真有些不信。儿子像三九寒天的冰块一样,老子偏偏是三月里的一缕清风,这老天爷还真有些才能。
见慕瞳无事,我也放了心,本要跟着鲜于铎离开,却被人一抬手抓住了衣角。转眼一看,床上卧着那人略显青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
醒了。是醒了,鲜于铎见我被他绊住,又意味深长地一笑,卷帘出了帐。我拧了眉,看着那抹笑,真有点想将他掐死的感觉。他睁眼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死了吧,刚才听他们说在河边抓到你的。”
气挺足,我转身伸手按在他伤口处,“怎么着,我想着死也得把你的尸首送回京吧。”
也不知是真痛还是装痛,这还没碰到衣角,慕瞳已哇哇大嚷起来,那声儿震得三军皆闻。
凉风习习,被浮云掩去的月亮儿终于又露了脸。跟慕瞳聊了几句,他便又睡着,睡前还叮嘱着我不得走远了。我应声,打了个哈欠出了帐。月皎皎,薄洒了一片,好似照着骨头都舒散了。营内憨梦正深,唯有火把熊熊地烧着,提醒着兵卒们依然待命阵前。也许再过几日这里的所有兵士都得上战场,是生是死?全凭老天爷作主了。倒是我全不用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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