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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还没嫁人呢!”
江展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走到桌边,翻了个茶碗。
“怕什么,这里的人又不认识你。”给茶盏沏上水,推给唐绯,“喝么?”
唐绯气呼呼地将头偏向一边,神色抑郁。
江展羿将茶水一饮而尽,又道:“天字号房一晚上八两银,你在小客栈住一月,也不是这个价。”
这话说到了唐阿绯心坎上。
八两银子对寻常百姓来说,的确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她若有银两,又何苦跑来青衫宫呢?好不容易有人肯收留她……
可虽是这么想,唐绯依然有气。她默不作声,解开行囊摸出一把梳子,作出要梳头的样子。
江展羿见她认命,指了指角落里的长椅。
“今晚你睡榻上,我睡长椅,明天起早,一日便能回云过山庄。”
唐绯抬起眼皮瞅他一眼,闷声答了句:“好。”
江展羿晓得她心里憋屈,可不知怎么哄。良久,他往桌前一坐:“喂,你饿了没?”
唐绯偏过头,小声嘟囔:“饿死了也不吃这家黑店的东西……”
江展羿没听清,以为她还在生气,又说:“你要是饿了,我让小二送吃的来。”
唐绯把头偏向一边,仍不理他。
江展羿没哄过姑娘,顷刻就烦躁起来。
“问你呢,要吃什么?”
唐阿绯亦是气急,回过头来瞪他,鼻子里哼出一声,“西、北、风!”
夜里,唐绯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天字号间方正宽大。高处是洞开的小窗。月光入户,清辉流泻。接着月色,唐绯瞧见江展羿躺在长椅上,头枕着手臂,一动不动。
到了中夜时分,屋外又传来锣鼓响,仿佛哪家在办喜事。唐绯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黑夜里,江展羿却倏然坐起。
屋内模糊,江展羿的神色不清。唐绯只能瞧见他屈腿坐在长椅上,手从小腿肚揉到脚踝。
这是寻常的揉穴法,用来治疗腿疾。俗话说“医毒不分家”,唐绯是唐门人,这个手法,她是识得的。此刻,唐绯心生困惑,可她还未细想,便睡了过去。
暮春入夏,昼长夜短。翌日晨,唐阿绯醒来不过卯时,外头早已大亮。四下望去,却不见江展羿身影。
唐绯正狐疑,房门“吱嘎”一响,江展羿扛着刀,满头大汗地回了屋。
唐阿绯连忙问:“你方才去哪儿了?我没找着你。”
江展羿将大刀往桌上一放,太袖子擦了把汗,“去驿站牵马了。”停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什么,又问,“喂,狐狸仙,你会骑马吗?”
“会的会的。”唐绯点头,又格外自豪地补充一句,“我十岁那年就会了,甭管是马是骡子,我都骑得挺不错。”
江展羿听她自夸,觉得好笑。他一边扯着衣襟扇了扇风,一边拉开房门,嚷了声:“小二,打两盆水来——”
客栈临山,井水都很凉。江展羿洗完脸,回头见唐绯正解开一行囊,在里头挑挑选选。
江少侠走近一瞧,随即愣了。
行囊里头,尽是琳琅满目的首饰。偏偏这些首饰都不贵重,有些尽是路边的石子儿串成的。
唐绯见江展羿走近,兴致勃勃地问:“你觉得哪个好看?”
江展羿怔了一下,再又看去,不由地说:“都长得差不多一样啊……”
他的额发稍还沾着水,浑身散发这江湖少侠清新利落的气息。襟口微敞,露出一段结实的肌肤。
唐绯抬头看他,惊奇道:“怎么会一样呢?”
江展羿不理这话,他拿起大刀,抛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随即出了门。
客栈一楼是打尖的地儿,卯时过半,人来人往。江展羿等了一会儿,旁的桌就来了俩江湖汉子。看衣着,像是走镖的镖师。
一人将短匕往桌上一放:“你前几日在常西城,见过那个红霞没有?”
“红霞,添香楼新来的花魁?”
“可不就是,也不知添香楼的老鸨走了什么大运,平白无故得了个能歌善舞的姑娘,还没露面,就把其他楼子的生意压了下去。”
另一人想了想,忽地凑近,小声地道:“这个红霞,来历可不一般,我听里面的人说,她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是风尘出身,好像叫什么……哦,对,白尤歌……”
江展羿听到“白尤歌”三个字,大吃一惊。
他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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