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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就有电话过来,如果他没估错的话,是两通电话。
范严伦敲门了之后走进来,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精练的双眼立马露出光彩来,“局长,这么难的事都给你搞定了,委员长必定要镐赏局长,说不定,警司司长一职……呵呵……”
“没影的事。。。。。。”魏治明从桌上拿起那份文件,只觉无比沉重,“切不要胡诌。”
范严伦收住了口,但难掩的笑容,还是让魏治明开心了一会,“唉,还是苦了局长,那只老虎出了名的精明难搞,又是个满身穷酸气的文人,我们下了多少苦工都得不到他的首肯。”
“你看看。”
文件被范严伦摊在手上,他越看,心里越痛快,没想到老东西栽在了美人计上,他说,“这回好了,商会中的老板以后都会为委员长效命,粮油配给都一并不用愁了。”
魏治明的冷笑声传来,“别高兴太早,商会中有几个出了名的老顽固,他们可是反对委员长的。”
“这……”
“现在暂且不管了,先把这笔资金赶紧传到金陵中央银行。。。。。。”说完,魏治明就从那些文件中找到那个小信封。
范严伦知道里面肯定是一张极有价值的支票,他太佩服局长了,竟办妥了此事,难怪能深得委员长的信赖,局长确实拥有非凡的洞察力和操作力。
可是,一旦被周董知道局长戏弄了他,失信于他,结果会怎样?范严伦的迟疑被魏治明看在眼里,他丢给范严伦一只雪茄,“我不怕那只假老虎,因为我不怕死。”
魏治明放下了电话,吐了几口烟圈,眼前飘渺无形。他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很快,这种不安加剧,电话果然来了。
“魏治明,你好卑劣!”接通电话之后,魏治明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话语的激烈和冷淡,让魏治明半晌没回应过来。
“喂喂喂……”
他终于不用遮掩了,做都做了,利用也利用完了。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不应该介意的,他是如此恨她,恨她的薄情寡义,恨她对他造成的伤害,这点小小的惩戒,就当她还的一点债。
于是,他用最恶毒最凉薄的话回应了她,他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哽咽,断断续续的,最后那句,晚上等我回来,还没说出口,电话里就是嘟。。。。。。
魏治明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半。
整日埋头在一些阴暗的事物中,是会使人变得阴沉的,就像他那张脸一样,以前充满着朝气,不知何时起,朝气的点滴消退了,换成了阴暗萎顿。
人一旦走上一条路,不管路的前方是什么,绝不肯轻易回头。他就是这种人,走的远了,方向从模糊到清楚,又从清楚到模糊,反反复复。他无法回头,有的人也不会让他回头。
十年前的他还在茶园做采办,他四处行走,自由自在,现在跻身于政界名流。他藏着躲着,不敢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大路上,永远过着紧张虚伪的生活。
难道,这就是他的命数?他认命,所以在紧急时刻“控制住”了能给他带来无限前途的江云生。
他果然有眼光,此人是个能人,带给金钱的同时,又让他发挥了才干,更重要的是让他拥有了权利。手下的一批人通过他的训练和教育,遍布全国各个要地,皆是为他服务。
江云生在光明处指挥风云,他就在此人的背后为其扫清障碍,江云生为的统一大业,他为的是什么?
又是一个阴雨天,他从车上下来,灰色的风衣被雨泼湿了肩部处和后侧部,水的凉意快速渗透了皮肤,芸姨从楼道一边的屋子处走过来,“局……”
一根手指止住了芸姨接下来的动作,魏治明往楼上走去,芸姨在地上看到一滩水迹,顺着水迹一路往楼梯延伸。
那个背影从风雨中走来,又要走到风雨中去了。芸姨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理所当然地推门而入,门照例不敢锁。
魏治明在门外迟疑了两秒,房里没有灯光,最后还是决定进去。
他知道,房里的人一定醒着。他不回来,她又如何心安理得睡去?所以,他必须出现,配合她,把两人的“戏”演完。
不出他所料,啪的一声响,那盏高杆罗马柱台灯亮了。霓裳端坐在小皮椅上,面容肃穆,眼中跳跃了一丝慌张,不过,很快被掩饰下去。
她走了过来。
正合他意,这才是真正的“她”。
“你到底如何才能放过我?!”所有的委屈和质疑在柔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