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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吕妍回答道。
“那倒奇怪了,作为吕府的二姑娘,不守在闺房,却出来乱逛,真是稀奇。”刘贤收起笑容,深沉的看着她说道。
“我是跟着四皇子殿下来的。”
刘贤听后,眼瞳微微一缩,神色忽然冷了几分,“二姑娘之交际手腕的确出人意料,居然还与本王四弟如些熟络。”
吕妍不再接话,她总觉得今日的刘贤有些怪异,却不知他哪里怪了,还是少说话为妙。
“梁州城小,看来司马大人的确呆腻了。”刘贤不经意的说,他回头看向刘卓来时的方向。
吕妍心中一惊,看向他的侧脸,见他神色自然,并无恼意,便放下心来,扯开话题:“这些江湖人还真是难缠,个个武功高强不说,其中不少还会歪门邪术,魏王可要小心了。”
“他们也不过如此,只是本王要等的人还未曾出现,还真忍得住气。”刘贤看着那个方向,然后向副将吩咐道:“派人去收网吧,这样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副将领命而去。
吕妍站在他身侧,淡淡的看着这一切。
“皇弟来接你了。”刘贤忽然说。
吕妍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刘卓肩上扛着一人,从屋顶上跳跃下来。吕妍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心中一惊,忙往城墙下走去,刚走了两步,刘贤在身后说道:“你还真是心焦,只怕用错了心计。”
吕妍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行了一礼,再回身往下面跑去。
来到刘卓身边,便闻到一身血腥味儿,吕妍担忧的问道:“可是伤到了哪儿?”
“无碍。”刘卓说完,往城墙上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带着吕妍往北门而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刘卓走得甚急,吕妍只好小跑跟上,只看到刘卓肩上的卫景文臂膀上正滴着血,染红了刘卓的衣裳。
来到北门,城墙上一个人也没有,刘卓带着她径直出了城,就见郊外树林中坐着两位青衣人,看到刘卓后迅速起身,来到他身边,接过卫景文,寻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放下。
吕妍拿出疗伤药,两位青衣男子迅速的为卫景文包扎。
刘卓来到一棵大树下,脸色有些暗。
吕妍来到他的身边,看着北门的城墙,寂静无声,没有半个人影。
“这次魏王使计,可是寻鬼婆?”吕妍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刘卓回头,看了吕妍一眼,眼睛微冷,带着一股恨意,“我原本想使计把鬼婆骗到陈家镇,却不想半途遇上他,而他正在寻找鬼婆,如今来陈家镇也就是来阻止我杀她的,如此看来,我母妃的毒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与他无关。”吕妍截住他的话,“依着鬼婆的性子,绝不可能投靠魏王门下。”
刘卓疑惑的看着吕妍。
“你若不信,等回京后,我定会为你解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魏王与这件事无关,至于他为何要寻鬼婆,怕是有不可告人的隐衷。”
刘卓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暂且信你,先回京为母妃治病要紧。”
吕妍望着刘卓的背影,忽然叫住他:“刘卓。”
他回过身来,脸上有些疲惫。
“关于我俩的关系,回到京城后,暂时保密可好?待我父亲官复原职,待我及笄,我再入府如何?”吕妍期待的看着他。
刘卓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她,停了一会,然后说道:“随你。”
吕妍放下心来。
卫景文交给了那两位青衣人照顾,吕妍留下疗伤药,便匆匆与刘卓上了马车,走时卫景文还未曾醒来,吕妍写了信留给了他,信中交待了一下六叶草的事情,又吩咐商队进京事宜。
马车内,吕妍坐在刘卓的右侧,刘卓端坐在那儿,一动也未动,车内气氛有些冷。
从陈家镇去往玄阳城,途经贡州,此次坐马车,除了在贡州下车补给食物,中途都不会休息,车前终于有一个车夫帮着料理了,还真没有见过一位事事亲力亲为的皇子。
吕妍觉得坐在马车中非常舒服,她的胳膊撑在几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睛偷瞟了两眼,见刘卓闭目养神,默不做声,便觉无趣。话说她应该生气才对,刘卓自视武功高强,却害得她次次陷入险境,这次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卫景文还真伤着呢,虽无生命危险,也至少得养上一两个月才能恢复。
到了贡州,刘卓根本没有让吕妍下车的意思,独自掀帘出去,正在吕妍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