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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回来。他说,您先吃饭吧,就别等他了。”
白东明说:“我再等一会儿吧。”
年轻女人说:“您还是先吃吧。别看他说是半个小时,其实,根本没个准头,恐怕一小时内回来,就算不错了。经常是这样。”
白东明说:“好吧,那我就先吃了。”
白东明确实也真是饿了。坐了一整天公共汽车。还是中途在一家小饭店吃过一碗面条。下午一下车,就是往省扶贫办和陶重农办公室跑。
白东明站起来,跟着年轻女人走进餐厅。餐厅里,老女人媬姆,正在把为了防凉扣在每盘菜上的碗拿掉。白东明一见餐桌上摆满的菜,就对老女人媬姆说:“大姐,我吃点馒头或者面条就可以了,菜还是扣上吧。”
老女人媬姆笑笑,望着年轻女人,意思是让年轻女人拿主意。
年轻女人说:“那不行,这是他让专门给您做的。”
年轻女人说着,对老女人媬姆说:“郭嫂,拿一瓶红葡萄酒来和两个玻璃杯来。”说着请白东明坐下,自己也坐到了餐桌旁。
白东明至今没敢问年轻女人是谁,但从她称陶重农一口一个“他”,白东明预感,这年轻女人,说不定就是陶重农的未来新夫人。见年轻女人要陪自己吃饭的样子,于是,白东明等媬姆郭嫂拿来一瓶红葡萄酒和两个玻璃杯,年轻女人分别给两个杯中酙满酒,趁机问:“请问,您是……”
年轻女人没等白东明说完话,就回答说:“白处长,我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徐姗娜,广播电视大学新闻系讲师,也是陶莹的老师。”
年轻女人边说边端起酒杯,白东明赶紧也端起洒杯。
年轻女人接着说:“白处长,您也看到了,这个家缺少一位女主人,他的女儿和他,让我来临时充当这个角色。现在我代表他们欢迎您的光临!”
这不是已经在告诉人说,她是陶重农的准夫人吗?
白东明急忙与徐姗娜碰杯说:“徐老师,非常高兴认识您。”
徐姗娜也说:“我也非常高兴认识您。”
白东明说:“听您的口音,好像老家是南方的。”
徐姗娜点头笑着说:“是的。您的长兄就是我家乡父母官嘛。”
白东明大惊,但随即什么也明白了。徐姗娜的话,不仅是在告诉他白东明,陶重农是知道他白东明就是蓝如海的儿子、洪昌明的弟弟的,而且也是在告诉他白东明,这顿副省长的亲切家宴,是有准备的另有意味的。
白东明突然意识到,陶重农今晚是不会回来了,陶重农他压根就没有准备亲自和自己座谈,而是事先就安排让徐姗娜来演这岀戏的。
白东###中油然产生岀一种不快。这又何必呢?就算你陶重农了解我的底细,或者你想对我有某种诉求,直说不就得了,何必拐如此一个大弯?但白东明反过来又想,看来,那个报告,他陶重农也就不得不给我白东明一个人情喽。同时,白东明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上次那个报告,陶重农会采取让河阴县委书记那么一种“全力支持”形式。看来,公孙龟年怀疑得有道理,公孙龟年曾问过他“令尊大人是何等人”,他吱唔了过去。果真如此,这真正的大面子,还是自己父亲蓝如海的。
既然如此,白东明想,那就好好听听这位徐姗娜小姐说些什么吧。
原本,白东明想简单吃点什么就退岀餐厅的,现在却改变了主意,干脆就在这餐桌上,与这位徐小姐盘桓算一番了。
白东明与碰过杯,然后边吃边喝边聊起来。
白东明说:“徐老师代什么课?”
徐姗娜说:“马克思主义和当代西方与中国政治。”
白东明说:“呵,都不好代。”
徐姗娜说:“是啊,老陶也这么说。从纯理论角度还好说,好讲,可一结合实际,困难就岀来了,浅不得,深不得。”
白东明说:“我听陶莹舅舅宣石狗同志告诉,陶莹将来想从事新闻或者文学工作,当大记者当大作家哩。她的学习如何?”
徐姗娜说:“小东西用功到是挺用功的,但得她母亲的遗传基因太多,凡事钻牛角尖,太多理想主义,且是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理想主义。”
白东明说:“她母亲?”
徐姗娜说:“咋,不认识?宣素兰!”
白东明说:“认识认识。”
徐姗娜说:“有好长时间了,她总纠缠老陶和她妈当年离婚事。非要老陶讲清楚,为什么当年把她妈踢掉了?咳,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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