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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给您捎信吧!”
疯女人听刘淳一说,果然神色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老宣头的小孙子小顺子,即宣百顺,在大殿外叫着公孙龟年,“老公孙叔叔,俺姥爷叫你吃饭哩!”话音未落,小鬼头似的,就蹦跳进大殿里来。那孩子一进门,立刻就发现门后板凳上坐着的疯女人。不由脱口叫道,“姨!你啥时回来的?你咋在这里!”
这时谁都没有发现,随着小顺子的那声“姨”叫,一直站在人们身后的公孙龟年,骤然呼吸急促了,一种冲动感觉像火苗一样在胸中燃起。
当小顺子正要挽起宣素兰肩膀,准备扶她站起身来,公孙龟年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抢过宣素兰的一只手,由于用力太猛,宣素兰另一只手端着的茶杯,咣啷一声摔在地下,摔破了。
公孙龟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大家都非常吃惊。
白东明的吃惊比大家更多了一层底细。他顿时想起,那天晚上公孙龟年犯病,也是在提到老宣头这位女儿宣素兰的时候,可是,他又分明知道,公孙龟年与这个女人实在是素昧平生的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妙?此刻,白东明来不及细想许多,赶紧向大家做一个手势,大家一齐向紧拉住宣素兰手的公孙龟年围拢过来,同时拉住他的胳膊,企图把他与宣素兰掰开。
白东明一边拉还一边说着:“老公孙,咱们下午还得接住开会哩,让小燕和刘淳先把这位大姐送回家去吧?”
可是,这时人们却惊鄂地发现,公孙龟年的眼色变了,放射出幽绿幽绿的光。而被公孙龟年紧紧拉着一只手的宣素兰,却也奇怪地从板凳上弹跳起来,仿佛终于见到早已期待的老熟人似的,对公孙龟年吃吃傻笑,口中还含糊不清叫着“你是……夫夫夫”什么的。
什么夫夫夫?难道是驮夫?她怎么知道他是驮夫!
白东明一看事情不妙,果断招呼一下男队员刘淳,命令说:“快快,你和小燕快把大姐架走!”说罢自己动手,把公孙龟年紧拉宣素兰的手狠命地掰开,一把把女人连拉带甩地推向门限边,刘淳和张小燕得令,不由分说,架起宣素兰就出了小庙的大殿。
肖俊英连忙拥到公孙龟年身边,问:“老公孙,你这是怎么啦?”
肖俊英此时的猜想是,是否住在老宣头家的公孙龟年听说了些什么,想为老宣头和他的女儿宣素兰抱打什么不平。工作队的人都知道,大作家驮夫,也即现在与他们一块扶贫的公孙龟年,在全国享有各种各样謚号,“反腐作家”“大侠作家”“判官作家”“法官作家”等等,概因他的作品,无论报告文学还是小说都被认为是尖锐泼辣,针砭时弊,为民请命的。
至于队长白东明,他却想得更多。
白东明除想起那晚公孙龟年犯病到这次犯病,都是与宣素兰有关,其中定有奥妙外,此刻他更多想到的是工作队的声誉。幸亏村干部们都提前走了,除小顺子外,经见此事的都是工作队的人,要不,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仅这位公孙老兄本人,会引起社会不必要的传闻和猜测,更主要的是工作队无论对上无论对下,都要蒙受不明不白的坏名声。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白东明见肖俊英向公孙龟年刨根问底,急忙对肖俊英敷衍说:“老肖,你别问了。没事了没事了。老公孙心中本来就有些不痛快的事,大概现在又想杖义执言,为人家打什么抱不平啦!”
白东明说罢,看一眼公孙龟年,公孙龟年已经清醒过来,恢复了常态,只是像心里堵得慌似的,对大家苦笑着,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018
这一天下午,白东明和肖俊英临时做出决定,联席会不开了,并随即让人通知了村干部们,何时继续开,另行通知。
同时,他俩还就公孙龟年,做出两条决定:一、让他搬出老宣头家的窑洞另外换一个住处。最好是和白东明一起住到龙王庙来。二、动员他回一次省城,到医院做一次彻底检查,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前者,自然是考虑到公孙龟年和宣素兰之间的关系。
尽管他们也不清楚,这两个素昧平生的男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公孙龟年的两次失态不得不令他们做如是想,两人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白东明把那天晚上看到的公孙龟年犯病的前后情况,也给肖俊英说了。他俩一致认为,尽量避免两人的接触是必要的。同时,白东明和肖俊英商定,对公孙龟年和宣素兰隔离的原因,对外保密。
关于后者,两位正副队长确实是出于对公孙龟年的爱护保护。
在尚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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