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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下带青色,正因为睡眠不足而想发牢骚,他看见韩茗槿的眼皮仿佛也有些肿,就说:“韩大人,不知你昨夜可曾听见耗子叫声?”“耗子……我睡的比较深,”韩茗槿有些心虚,“唉,这院里也该养只猫了,这耗子如此猖狂吱吱叫了小半夜,害得我昨晚硬是没睡好嘞。”韩大人差点一口茶水呛在嗓子里,赶紧找理由离开,拿起一块饼子,匆匆往轿夫处去了。
微风夹杂着草香气扑面吹来,神采奕奕的摄政王坐在高头大马上,慢步到城门口,下马,百官跪迎,士兵高呼,不远处还有百姓在一旁,他很快找到韩茗槿在哪里,彼此对望了一眼,快的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见到了想见的人,他安心的微微笑了。
王府重新迎回了他们的主人,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没有跟着出行的人听着那些见了世面的人讲着所见所闻,只有王府西苑如往常一样的安静,西苑也曾热闹过几日,就是严箐刚刚被封为王爷的新参赞的时候,那几日王爷夜夜留宿,可是如今回府之后有时大半个月才去点个卯,有时候个把月不见王爷来过一趟,下人们都说严箐一介武夫,留不住王爷的心。
不知王爷新近迷上了什么,除了照例上个朝外再也不问政事,每天一下朝就不见踪影,连严箐也不准跟着,也曾有人打探王爷的去向,而跟着他的那些人都噤若寒蝉,说是被他下了灭口令,即说出去就会被赐死,那些人也没有第二个脑袋,因此无人敢违令。
严箐以为韩茗槿也许会知道,他有次趁早朝下了的时候刻意的碰到韩茗槿,:“韩大人,好久没见了。”韩茗槿见到是他,也客气的说:“严大人,安好。”“不敢不敢,下官若非职责在身当去您的府第拜访,”原来,即使刘容已经回来了,他仍然没有回到王府去住,而是有时候住在家里,有时候住那个临时居所,“严大人当然是公事为重,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定然请你过来做客。”可这样下去,两个人要客套到什么时候去啊?
终于还是严箐忍不住转到正题上面:“韩大人最近可曾于下朝后见过王爷,王爷他常常不知去向?”可是韩茗槿这段时间也没有见过刘容了,上次单独见他,就是那个晚上了,后来都是由下人书信往来,刘容在信上并没说什么特别的,“王爷公事繁忙,下官许久未曾与他聚会了,”严箐默然,他知道韩大人其实是非常谨慎之人,他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与自己,何况也许他的确是不知道呢,告辞之后,他们就各自回府了。
严箐觉得自己不过是履行职责罢了,王爷要去哪里又岂是他这个小小侍卫能管的了得,况且在王爷心目中恐怕韩大人还算有点分量外,自己又算的了什么呢?
其实刘容去的地方也没啥了不得的,正是从前六哥刘安带他去过的那个只有小倌的堂子。起因是连着两个晚上刘容去找阿槿,第一晚去的是户部,被告知韩大人韩府去了,第二晚去的是韩府,被告知说小公子今晚留在户部,堂堂一个王爷连着两天扑空,心中着实恼怒,于是他吩咐不要去户部了,就在街上转转,无意中也就转到了那个地方,鬼使神差的就进去了,那里的祈老板是个人精,像刘容这样的贵公子他怎么可能忘了,一来就百般热情招待,刘容想起上次同他倒酒的两个小倌若风和若云,也就点名叫了他们来伺候,两个小倌见了刘容倒贴都是愿意的,还不千依百顺,倒让刘容郁闷了两天之后终于好受些了,但是这还不是他后来日日光临的原因。
原来,因为生意一直兴隆,祈老板后来又买了一批小倌,其中有个叫流香的孩子竟然得到了王爷的注意,因为‘刘’和‘流’同音,而且,流香嗓子特别好,扮相也风流,又非常有演戏的天赋,师傅一教就能悟,其他人都是打骂出来的才艺,唯有他,师傅竟然见了他都是笑咪咪的,因此他虽然年纪小,还不满一十四岁就隐隐有红牌的气象了。
刘容享受着若风的推拿按摩,嘴里吃着若云剥好皮的葡萄,听着流香唱的婉转清越,简直过的比神仙还自在。那祈老板也把他招呼的非常周到,因他暗地里揣摩了挺久,即使刘容并未透漏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是刘安王爷叫他小弟,若云他们叫他刘公子他也应,如今姓刘的不是王爷也是个侯爷啊,像他们这种地方,来找乐子的多,来找麻烦的更多呢,多个把靠山总是好的。
人世间最难找的就是公平二字,这边王爷风流快活着,那边严箐却难过了,本来他只不过是个侍卫,保卫王爷平安就完成了任务,可是经过上次生死一线后,总算是王爷救了他,而且好像因此与韩公子有了些误会,虽然不是自己的意思,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总想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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