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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声轻笑,向外走去。
我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热了,心里那份委屈此刻在永康公主的劝说下,居然这么快就淡了很多……
淡之若素,淡之若素,究竟怎么才能做到真正的淡薄?
时间这么快就流走了,好几天过去了。我和萧绎各自做着自己的份内之事,却还是没有说上一句话。
那层窗纱虽然不是那么厚重,却轻易没有人去捅破。
夜晚的风有些清凉,窗外忽然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一惊,瞬间就起身冲到了窗口。
是他!他的声音对我来说,就象在干涸的土地上忽然看到了一片葱葱的绿意,呈现在眼前都是期待。
我的泪光闪烁着的是希望的光芒。在这深秋之夜,却怎么只剩一片无言?房檐下拖曳着月亮的影子,随着碎风展展而动,只一片悲凉好个秋!
曾几何时,方才发现自己的心如翠瓷般禁不住敲打,难道短短的几句气话就从此天各一方,再也没有想说的话。
夜,在静默中哀伤。
“还没睡?”他的声音终于从静谧的夜色延伸过来。
这话问得很平常,也很温情,仿佛当初那咆哮着指责我的那个人不是他,而一切虚幻,是我的梦。
夜冷冷,话轻轻,任谁都能感觉出那份孤寂和做作。
“没有,你呢?”我淡下来的心多了一份冷静,说出来的话也多了一份理智。
“哦,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我们隔着栏窗,就这样相敬如宾。虽然多了份平和,却少了许激情。那份夫妻之间的坦然和默契已经成为过去……
“怎么?还在生本王的气?唉,本王那天是有些过激了……”
“没有,昭佩不敢生气,殿下是昭佩的天啊……”我的冷静是生平从来没有过的。
“你这是在责怪本王吗?本王并不是想对你……”
还说这些何益?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心里有些气郁,但想起萧伦的那首诗,心里随即把所有的委屈咽了下去。
我的口中说着和心里截然相反的话:“昭佩早已经忘了,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知道么?昭佩,本王心里有些烦恼的事儿,难免发急了些,那天皇姐劝过本王了,本王细思量了下,确实有些……”他好象并没有计较我的冰冷。
“殿下有什么心事?正可对昭佩说,昭佩愿意洗耳恭听……”我暗暗叹了口气。
“本王之忧,并不是自身的疾患,而是父皇……”
父皇?我忽然间精神一振,怎么?
第二十九章 荷花入暮犹愁热(一)
“父皇他……唉……”萧绎的口气中含着深深的无奈。
“怎么?是父皇他身体有恙?”我微微有些紧张。这可是关系国家社稷的大事,很多朝代,因为皇帝病重,才往往会因此生出很多的变故。
“不……是父皇打算为德皇后的忌辰做法事。”
“这有什么希奇?这本是父皇最推崇的事情。不就是请高僧念经超度,还有一些琐碎的仪式吗?”
“唉,算了,父皇宣咱们明日入宫商议,你去了便知。”萧绎这个关子是卖到底了。
“哦……”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些事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我丝毫提不起兴趣来。
“你休息吧。”他没有再说下去,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去了七步之外。
这一次,我没动,也没有试图去挽留他。我懂得,即使留住了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又何必徒增烦恼?
一阵风吹过,天上的云散了,月亮悄悄地微笑。有一种淡泊,就是这样的宁静,阴晴圆缺,万物轮回,看似静逸,实则洞澈,以不变顺其万变,才是永恒的淡泊。
……
再一次踏入宫门,不知不觉有了一份恐惧。这恢弘的宫殿中,不知隐藏着多少秘密,多少玄机。
深宫一入深似海。后宫的女人们永远在痛苦地活着,即使是贵为皇后,又能如何,还不只是一个帝王背后的奴才!
我只听过年老的一些宫人偷偷到议论,说德皇后当年是因为自己一直未能生子,所以父皇纳了丁贵嫔为妾,而偏偏丁贵嫔很快就怀有龙子,这样皇后终究不能释然,慢慢气郁而死。
我曾暗暗为皇后庆幸,她的早薨,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倘若活着,以后要看到深为帝王的夫君,以后还会有无数的娇妻美妾、还会坐拥天下之美,那时会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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