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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好了?”郝建东:“汪聪明来之前我就想这么做。后听说他要万一包这个工程,我就想,包就包呗,大不了还这么做。不过到时候主动权就在咱们手里,让他一步,他得感激咱们。”金狮竖起大拇指:“高!领导终归是领导。”说罢想:“这么有水平的人怎么就吃不开呢?关键是不吃。”
鸡场工程很快完工。该工程说来很简单,就是前后两排四间的鸡舍外加一盘大火炕。鸡舍西边原就有一排三新四旧共七间的西房。那三间新的原来是农科站的一间车库及三电办的两间办公室,现被依次定为鸡场的原料库、场长室及成品库;那四间旧的原是政府食堂的餐厅、厨房及库房,如今依次作了鸡场的育雏室、火房(兼观察室)、职工室及饲料库。汪聪明交工,郝建东和金狮验工。别的工程一眼即可看出好坏来,因此很快被验罢过关。唯有砌在育雏室的火炕和砌在四间鸡舍内的火墙须点火试验。因此金狮取来柴禾陆续点着了火炕和火墙的五个炉灶。四个火墙的炉灶抽风良好,火势很旺。火炕的炉灶则着火不欢,直往屋里冒烟。郝建东见状皱了皱眉,说:“照这种冒法,还不把小鸡都给闷死了?”汪聪明:“这工程一点问题也没有。跑烟是因为这么大一盘炕刚刚砌好,里面有一股湿闷气顶着。等干了就好了。我给人们垒了多少盘炕了,起初都这样。”郝建东转头望金狮。垒这盘炕的时候,金狮一直在旁守着,按理没问题,因此点了一下头。郝建东:“那就交了吧。不过事先跟你说好了,如果到时候有啥问题,你还得来。”汪聪明:“行,我随叫随到。”
工程交接的第二天,金狮即搬进场长室居住。晚饭后,一伙人来鸡场串门儿,前院儿看大门的老王说:“你一个人就搬过来了?!”金狮:“嗯,咋了?”老王:“你知道这儿原来是啥地方不?”金狮摇摇头。老王:“这儿原来是个河槽,是处决犯人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强男恶女和冤大头死在了这儿。去年三电办老周一个人在这儿住了一个晚上,睡到半夜就听见哭的、笑的、敲簸箕的、揭火炉盖的吓得他蒙上头抖了一宿,以后就再也不敢在这儿住了。”听到这儿,一名资深的乡干部即点点头说:“三电办就是因为这儿响动大才搬出去的,你还是找个伴儿住吧。”金狮笑了笑说:“不怕,哪个鬼活腻味的话,就放马过来。”姚世清:“人家已经死了,还怕死?”金狮:“它不是还有三魂七魄吗?我打得它魂飞魄散。”包大海:“如果有那漂亮的女鬼过来跟你亲近,你敢不敢搂?”金狮:“敢是敢,不过不搂。人世间有那么多温香软玉,干吗要搂那冷冰冰的东西?”众人散去,金狮独自看书至十一点,到院子里打了半个小时的太极拳,然后脱衣睡下。结果一觉通明,啥也没听见。
中秋节将至的一个晚上,风轻气爽,树影尚浓,碧空如洗,明月当空。刚刚搬进鸡场的金狮在屋内看了会儿书,来院中散心。他望着当空一轮将满的明月,感到有些孤独,心的话:“一年来结识了那么多花一样的姑娘,如今却无一个陪在左右,共赏这良辰美景。这些姑娘个个惹人思慕,又个个不足为妻。农村的姑娘非娶不能沾。秦倩倩倒是无所谓了,可我又与之结怨。怪只怪我当初做事太简单,难道就不能挽回了吗?试试吧。”想到这儿回屋,修书一封:
倩倩:
当初只因一场误会,你我尚未相知,又成陌路。若没有当初那场误会,若我能善待那次相约,如今你我恐怕正并肩连心,共赏此月。究竟是一场什么误会,我不便解释。我今天只想说,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难道我们就真的要为一些偶然的变故而放弃这一生的情缘吗?
陈金狮
农历八月十二日晚
他写毕封好,犹豫了一会儿,送到传达室,决计不论是福是祸,不再取回。
第二天傍晚,金狮正独自呆在办公室考虑那封信出去会有什么反应,就见段晓燕进来说:“小陈,婷婷来了。”金狮一听,心的话:“想倩倩,反来了婷婷。婷婷当然也不赖了,可她还是怎么办?今日该做个了断,但不能再象对待倩倩那样简单无礼。”想到这儿问晓燕:“在哪呢?”晓燕:“在我那屋。”金狮便只身来到话务室。婷婷仍羞答答地坐在床沿上,见金狮进来,未吭声,反看自己的脚。金狮亲切地问:“来了?”婷婷点头“嗯”了一声,仍看自己的脚。金狮便也盯着她的脚不放。婷婷见状问:“看啥呢?”金狮:“我看你的脚上是不是有新闻。”婷婷用白嫩的小手推了金狮一下,说:“去你的。”说罢独自在笑。此时有人进屋来看电视,金狮于是对婷婷说:“还是到我那边儿去吧。”说罢领婷婷奔鸡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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