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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得防,那是怎样一种心境,她都无法想象那需要怎样的智慧和忍耐。所以他沉默寡言,心细如尘。
谈话不是十分愉快,每个人身上仿佛都压着块巨石,有些压抑。
疏桐走回自己房去,却见鸣一直走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与她保持三步的距离。送她回房吗?
他好像也没经过同意,也没说是送吧。
一路上,疏桐心中忐忑,思忖着鸣那样做的用意。
回房后依然辗转难眠,她反复想着静见皇帝的刹那,是那样怨恨,反复想着鸣闪烁的言辞,越来越觉不安,她起身坐在窗前,拿笔醮了点墨,迟迟没有动笔。
二更的时候,疏桐悄悄打开了房门,她手里紧紧拽着一封信。
晚上很冷,她的脸被冻得通红,她在顾清的门外等了许久。
顾清对她反常的行为也不甚在意,只是仍然对她存有一点点妒意,所以他故意慢腾腾的让她好等,在等了一个时辰后,顾清以为她走了,开了门,没想到她居然还等着,见得他反而一脸歉意,她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顾掌柜,这么迟了来打搅你!”
顾清极度不耐烦的神情在疏桐的话中给冻结了起来,他无法忘记那个晚上疏桐和他的对话。他不耐烦地道:“别以为你是老板便可以一直使唤我,这么迟了,难道你还嫌白天我们的工作不够繁重吗?”
疏桐一怔,道:“顾清,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下属使唤,你道是为何?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你比我大,你对我有偏见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耿直的人,值得我去相信就够了!”
她将信给了顾清,继续道:“如果有一天我遇了什么不测,请将这封信给他!谢谢你!”
那晚,顾清捏着这封信在门外站了许久,他的脸有些松弛,这是一个女人对他说的话!她把他当成朋友?他把她当成什么?敌人?女人?
第九章 四面埋伏,忠言逆(15)
夜,黑,冷瑟。
静透过雕花镂空的长廊壁,曾见得他二人的相隔甚近,窃窃低语,禁不住将食指聚紧,握了个结实,无处容手,竟然将拳头打在了雕刻细致的廊壁上,跌落层层粉灰。
他曾几次都扪心自问,难道他真的就不在乎鸣对她的感情吗?鸣从来都不会去承认喜欢谁,可是他却分明几次从鸣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故作轻松的不在乎,那是一种欲盖弥彰的不在乎!
打一开始,鸣当着他的面,将疏桐从他眼皮底下带过的时候,他还在怀疑,鸣是否是在做戏?因为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耍心机,什么时候耍真心。而他现在对鸣的态度也吃不准了。 静看着自己的拳头,将手搁到了背后,深深呼出一口长气,在夜幕中呼出的热气格外刺目,他四下寻找着可以让眼睛有个支点的地方,明朗的双目隐约暗藏着一种伤痛,仿佛能够瞭望到最终的结局,而那个结局却深深刺伤了他。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离他十步远的距离,他竟然此刻才发现,正想和她打个招呼,那女子便如幽灵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静的话如鲠在喉,终是自言自语道:“云煞,我有试过去爱你,可是我失败了。”
他曾自认为自己已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如果说定要有什么缺点,那便是太过仁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始终相敬如宾,不忍去逼迫她,并且自始至终都跨越不了这道鸿沟。情不自禁地愿意将生命给她,这是为何?
静久久徘徊在金钩的房门外,眉头紧锁。
一道门,门里门外隔着两种情感,家仇的敌人异常强大,令他踌躇再三,他不可以冲动地去牺牲庄内兄弟的性命,儿女私情同样令他手足无措,面对鸣他竟然丧失了自信和从容,如果非要剩下点什么的话,那便是胸怀了,可是这个胸怀能宽敞到多久,他亦无把握。
蓝苑,鸣独自饮着新丰陵兰,却不知是何味道,他的眼睛锐利地盯着一个方向,若不是静拦着他,那名黑衣人定是走不远,他也曾怀疑过另外一个人,可是见他安然在房中读书,丝毫没有外出的迹象,这令他松了口气,起码二哥还不至于背叛他,可又会是谁呢?
有时候往往一件不明了的小事可以完全扭转事态的发展,他伙同二哥杀害了东风宣,因为他是毒杀蓝妃的帮凶,可是却被萧然得知蛛丝马迹,她利用心然对他的爱慕之情以及杀她父亲的仇恨,设计想将二哥一网打尽,所以他必须狠到一个也不留。
他的心有时候硬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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