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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衍抬起头,微笑着:“阿姨煮了饭,我吃过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待她回答,小尧已经咋咋呼呼地奔到他身边,兴奋地显摆着:“爸爸,我今天爬长城,爬了好高好高哦,还拍了照片!”他得意地开了数码相机给父亲看。
晓沐和他,一大一小两母子在镜头前笑得很开心,小尧轮廓像他,可是性格笑容都像极了他母亲,他仔细地一张一张看过去,蓦地,想起了什么,抬头问苏晓沐:“爬长城,你身体受得住么?昨天……”
“咳咳……”苏晓沐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显然不想提起昨天的事,也许怕儿子看出什么端倪,她闭了闭眼睛,轻缓地说,“我没事,慢慢走还是可以的,不然也不会早上去,晚上才回来。”
“嗯,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些,医生说你不能运动过度的。”景衍心里叹了气,看来她还在怪自己。
晚上,等小尧睡了以后,晓沐回房间拿衣服,转身往门外走。
景衍皱紧眉,抓着她的手臂说:“晓沐,昨天那件事查清楚了,是一些小人做的下作的事,不是,不是臻臻做的。” “是吗?我知道了。”苏晓沐的表情淡淡的,甩开他的手,简单地说,“我这几天要赶稿,到画室睡。”说完头也不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视线。
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其实不管结果是不是秦臻做的对晓沐来说已无所谓了,到底他的那句话,伤了她。
转眼到了小尧的生日。
这天刚巧是周末,他和同桌小宇两个孩子在房间玩景衍送的新款游戏玩得不亦乐乎。苏晓沐把准备好的果汁和松饼送上楼去,再下来时发现大门开开来了,这时候只会是景衍,最近几天他们处于相敬如冰的状态,不过在小尧面前还是极力表现相安无事,尤其今天日子这么特别,他们还约了一起吃饭庆祝。 所以她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我做了松饼,你要不要吃?”
“好啊,谢谢你招待哦。”是一把清脆悦耳的女音回答她。
苏晓沐愕然地回过头,便看见秦臻突兀地站在玄关处,而景衍就在她身边。
她像患了失语症,顿时言语不能。
眼睛在秦臻和景衍身上来来回回地看,心里憋着一口气,觉得这样已经超越了她的底线,说她善妒也好小气也罢,她把他整个人都让出去照顾这个人还不够么?现在他还纵容她登堂入室,入侵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当她是什么?好捏好哄的软柿子?没有任何底线尊严可言
这段时间积压的怨愤委屈难受像一座隐形的活火山,随时有喷发的可能,她觉得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可是孩子就在楼上,她又能做些什么 ?她为了儿子看过很多书,尤其是儿童心理学,深知父母双方在孩子面前吵架或者与别人吵架都对孩子的身心发展有很大的影响,她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她希望小尧能快乐地健康地成长。
她不能吵,也不能闹。
景衍很善于观察人,也知道苏晓沐肯定心里不舒服,所以解释说:“臻臻今天刚出院,知道是小尧生日,还给带了礼物。”他顿了顿,补充说,“她只是来坐一坐。”t 他的解释对苏晓沐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她微微皱着眉说:“好啊,那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倒茶。”然后她拼命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可是任谁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冷静的。 进了厨房,她机械地动作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直到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她才回神地转过身,而秦臻已然站在她身边,笑意盈盈地说:“晓沐,我们以前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吧?”
这样亲热的叫法让苏晓沐更不舒服。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记得,怎么不记得,化了灰都认得,苏晓沐想,她怎么不消失呢,或者换自己消失好了,为什么要让她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为了自己的鸵鸟爱情,就生生把自己逼成了鸵鸟了吗?她苏晓沐不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秦臻有病是吧?好,那自己正常、大度,那就再忍让她,今天又是孩子生日,她要积德。
她假笑地虚应着:“怎么会忘,我们还和你还有你……唔,吃过饭的,听说你身体不好,现在治疗得怎么样了?我最近要赶几个稿子,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你,真是不好意思。”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秦臻脸色一白,很勉强地笑了笑:“好很多了,景衍哥帮了我很多忙。”
“嗯,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能帮到你就好。”苏晓沐怅然地笑了一下,“秦小姐,这里油烟重,你先出去吧,别弄脏了衣服。” 不知秦臻是没有眼力劲儿,还是她故意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