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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望刚进门,便仔细观察屋内情况。
这套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小,虽然总面积大概只有五十来平方,但却有三房一厅一厕。他发现没有厨房,想必是已被改建成其中一个房间。
客厅的摆设甚为零乱,茶几上丢有几份马经,能摆放东西的地方都能看见胡乱放置的杂物。地板更是惨不忍睹,啤酒罐、杯面盒、烟头等垃圾,多得几乎让人无处落足,就连沙发上也扔有几件未洗的衣物,当中竟然还有内衣。
三宝慌忙地将沙发上的衣物丢到墙角,再简单收拾一下茶几,遂尴尬地对两人说:“我跟志庆平时都很晚才回来,夜七这懒虫又不愿意打扫,所以才弄得这里乌烟瘴气。墨婷还没搬走的时候,要比现在干净得多。”
“一屋子都是男人,肯定会乱七八糟。”安琪随意应道。
溪望没说话,但却于心中暗笑:“大概是三个和尚没水喝吧!”
在客厅没看见夜七,三宝便到他房间拍门,叫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而且房门也锁着,想必里面无人。
“这死仆街躲到哪里去呢?”三宝疑惑地搔着脑袋,“他兜里没几个钱,不回来就只能睡天桥底。”
溪望轻描淡写道:“电话不接,人也不见了,不排除有潜逃的可能。”
“死仆街!要是让我找到他,一定要打他一顿。”三宝气愤地一拳打在夜七房间的门上。
“或许他待会儿就会回来。”安琪为夜七辩解。
“要不你们先坐一会儿,等那死仆街回来,看我怎么修理他!”三宝请两人坐下,并从冰箱里取出饮料招呼他们。
在等待夜七其间,溪望向三宝问及与戴炯等人同住时的情况,他颇为感慨道:“你也看到了,这里又破又旧,而且地方又小,住五个人实在挤得不得了。不过,我却很怀念那段日子……”
我跟夜七都没啥学历,念完中五就出来工作。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我们合租一套小房子住着。不过我比他踏实,一直都在超市里做事,而他就只会做明星梦。
说好听是合租,其实基本上就我一个人交租,夜七这死仆街经常连饭钱都掏不出来,哪儿有钱交租。说到底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兄弟,我从来没跟他计较过。
我们住的地方环境很差,而且也不安全,很容易发生火灾,我们住在那里也不安心。所以,当阿炯他们念完书,准备出来工作的时候,我就提议大家一起合租,一来能分担租金,二来大家也有个照应。
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而且当时也不富裕,所以大家都赞成我的提议,后来就把这套房子租下来了。
这套房子一共有三个房间,我当然是跟阿炯住一起。墨婷是女生独占一个房间,谁也没反对。剩下一个房间,不管夜七跟志庆愿不愿意也得住在一块。尽管生活上有些不方便,譬如每天起床都要争洗手间,晚上洗澡也要排队。不过大家都是年轻人,偶尔打打闹闹反而让人觉得更热闹。
那时候,我们的日子过得挺快乐,每天下班回来就围在一起喝啤酒聊天。虽然这里没有厨房不能做饭,我们平时只能在外面吃,但一到冬天我们就会在客厅吃火锅。
每次吃火锅,大家都跟饿鬼投胎似的,抢着夹锅里的东西吃。墨婷虽然是女生,但跟我们一起时间长了,也不见得会客气。别人快夹到嘴里的东西,她也敢抢过去吃。她就是这样经常跟阿炯抢来抢去、打打闹闹,最后竟然闹到床上去……
三宝闭着眼睛,缅怀昔日的时光,良久才感慨道:“那时候,至少没现在这么脏乱,墨婷每天都会抓夜七跟她一起打扫收拾。她搬走后,夜七这死仆街就连地也没扫过一次。”
“这么说,夜七应该比较听墨婷的话了?”安琪问道。
三宝气愤骂道:“这死仆街就是这个德性,兄弟找他帮忙推三推四,但墨婷还没开口,他就主动献殷勤。”
溪望眼光流转,遂向三宝问道:“你说,夜七会不会去了墨婷那里呢?”
“应该不会吧……”三宝说着突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这死仆街说不定真的跑去找墨婷,要不然他根本没地方可以去。我给墨婷打个电话问问。”遂取出手机拨打。
经过短暂的通话,三宝挂线时气得几乎头顶冒烟,破口骂道:“夜七这贱人竟然说我从货架上摔下来,还把何B仔(何B仔,是对男性生殖器的一种戏称)割伤了。他跟墨婷说我正在医院看专科,替我向她借了三千块救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安琪问道。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