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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
被惊醒地水流冰慌忙应了一声赶紧退出房间。退出来地时候没忘将木门重新关上。
退出房间后,水流冰再次回到厨房,熟练地用一张草席将那被挖了脑子和心脏的男人尸体裹了,然后面不改色地将裹着草席的尸体夹在腋下走出厨房。
这次她走的是走廊地另一头。大约走了三十来米,一个向右的转弯后,前面六七米的地方已经能看到亮光。以及亮光前面奔腾地河水。
水流冰走出走廊,夹着尸体来到奔腾向南的河流边上。
身后就是她刚才走出来的地方,从河边看,那是一片三四百平米的茅屋,茅屋不高、不新,但在四周的高山峭壁围绕之下,周围长草、高木的映衬之下,自有一股写意、静谧的韵味显出。
妙的是,这片茅屋之后竟然还有一条奔腾不息的小河,小河约有百来米宽。河水清澈见底,这样清澈的河水在奔腾不息地河里基本上算是奇迹。
不过如果你能发现无论是河岸还是河底都是石头的时候,你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奔腾如沸的河里水会如此清澈了。
夹着尸体走到河边地一块大石上。水流冰像扔一块烂木头一样随手将腋下的尸体扔进河里。
只数息工夫,那被草席包裹地尸体就被奔腾的河水冲出两三百米远。
静静地望着不时被冲上水面的尸体。水流冰轻轻叹息一声,低声自语:“973了,就要有一千了,不知堂主什么时候才能把那功夫练成……”
人们形容一匹快马的时候,常常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水流冰向她的堂主汇报阿九消息的时候说阿九距离秦安县已经不足三百里。
阿九座下的黑马虽然不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但一日行个三百里还是不在话下的。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阿九风尘仆仆地骑着已经直喘粗气的黑马出现在秦安县外。
今晚就在这里歇脚吧!
看着暮色中的秦安县阿九心下这么决定了。
然后便坐在马上缓缓进了秦安县城。
在进城大约五百米的地方,阿九看见街边一家名叫“洗尘客栈”的客栈,赶了一天路的他已经没有兴致继续在街上寻找可能存在的更好的客栈,偏了偏马头就往这洗尘客栈的大门行去。
……
进客栈、被伙计接待、开房间、洗澡……
这些事都完了,阿九推开房间临街的那扇小窗,窗外已是万家***,黑漆漆的天幕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个浑圆的明月。
“今天是十五还是十六了?”
看见天上的圆月,阿九自言自语。
楼下隐隐传来斗酒、猜拳、喝骂等嘈杂的声音。
听到这些乱糟糟的声音,阿九没有烦躁,他只是感到自己的肚子也饿了,于是便随手拿起暂用的直窄刀下了楼。
至于从白奇志手里夺来的离别钩,以及从童寻欢那里
玄机扇,统统都留在了房间里。
楼下吃饭、喝酒的四五十人大多数都没有留意一身简单黑衣的阿九下楼来。注意到阿九的只是极少数人。
这极少数人里的大部分人只是无意中看到阿九,惟有这极少数人里的两个人的目光引起了阿九的警觉。
一人是靠近楼梯、处在整个大厅最角落里的一张桌上那个一身紫衣的老头。
这个老头头发花白,个子应该很高,因为他坐在板凳上的上身明显比一般人高了很多。
很瘦、有点黑。
阿九之所以感应到他地目光,只因这老头看向阿九的眼光带着杀意。
普通人就算有杀意。别人也不可能在看不到他表情的时候感应到,但内气修炼有成者的杀意却会沿着他的视线传递到目标身上。
警惕性强的人,比如阿九,就能感应到这样的杀意。
由此可见,这个目光不善的老头地内力修为应该不弱。
阿九感应到他地杀意看过去的时候,那老头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双目冷漠地像看死人一样地和阿九对视。
阿九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注意到他放在桌上右手边地连鞘弯刀。
刀在鞘中阿九看不出那刀的质地怎样。但那漆黑如墨的刀柄、刀鞘给阿九地感觉很怪。似渴望摸一摸,却又似感到惧怕。
很奇怪的感觉。
见阿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刀上,那老头左边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在嘲讽阿九死到临头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