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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让你这么容易过去?来,必须先表个忠心。”
我一边讨饶,一边伸头往里看。林栗被一群人围在中央,笑意盈盈,见我被刁难,不发话,反倒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身为伴郎的吉弘星和钱磊嘻哈着说情,被不留情面地地挡了回去。这一关,看来怎么样都得闯了。
我昂首挺胸,举起右手:“向党中央发誓,我一定好好对老婆,照顾她体贴她呵护她,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哎哟,挺男子气概嘛!”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笑起来,我趁机钻了空子挤进房间。
在床边跪着献了捧花,穿了婚鞋,伴娘们起哄不许我起身,伴郎团也倒戈,一个个拿着智能手机,打开闪光灯冲半跪着的我一通猛拍。
“留着当个证据,以后敢对老婆不好,就像今天这样罚跪!”
林栗眉眼俱笑地看着我,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剪水双眸,红唇皓齿,发髻高挽,配上曳地纱裙,可真漂亮。
从接了林栗进门之后,爸爸妈妈的笑声一直没有间断过,尤其是爸爸,今天精神奕奕,整个人像年轻了十岁。新人仪式上,林栗的一声“爸”,一声“妈”,让他们潸然泪下。
轮到新人致辞,我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话未出口,泪水已夺眶而出。
我哽咽着说完自己心里的话:“爸爸妈妈,感谢你们把我养育成人,因为有你们,我才有了生命,经历成长,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牺牲。你们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才终于盼到我成家的这一天。我和林栗,我们两个会互相扶持,风雨同舟,今后请让我们来照顾你们。儿子最大的愿望,是爸爸妈妈健康快乐,我们不在身边的日子,请你们保重身体,我爱你们。”
我看到许多人在擦眼泪,爸爸妈妈也是泣不成声,林栗握着我的手,泪光闪闪。
之后的宴席,我喝得酩酊大醉,不知道被谁抬回房间。我迷迷糊糊中不忘庆幸:真好,这样就没有人闹洞房了。
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我蜷缩在床上按着晕眩不已的头,想吐却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有个声音蓦地跃出记忆深处,在耳边轻轻呢喃:“有没有苹果?吃了能缓一缓的,以前我爸喝醉酒,我妈都会削苹果给他吃,我看他吃得很舒服。”
我笑了起来:“那你削苹果给我吃,好不好?”
可是,再没有任何回音。
你不属我
西竹
大二时,我因为一部《诺丁山》迷上好莱坞大嘴美女茱莉亚罗伯茨,接连看了她主演的许多电影。其中印象深刻的一部叫《我最好朋友的婚礼》,讲述了一个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
罗伯茨饰演的女主角茱莉安与大学同学麦克九年前曾是一对恋人,爱情由浓转淡后,二人从恋人变成最好的朋友,并且约定,若二十八岁前都没有理想对象,两人就结婚。在这个日子即将来临时,麦克突然打来电话,告知茱莉安自己即将结婚,对象却是另一个陌生人。茱莉安惊慌失措,这才发觉自己爱了麦克九年,于是决定要抢回新郎。
这部深深打动我的片子还有另一个中文名字,《新娘不是我》。四年前我在百度相关信息时发现这个译法,由衷觉得,稍一对比,雅俗立现啊!
可是当相似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我才恍然大悟,俗,原来通常是因为反映真实。
比如现在,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婚礼请柬,蓝天碧海,白纱轻舞,年轻的人儿手挽着手,迎风敞开怀抱,好像偶像剧结局中的男女主角。除了这个男主角,曾经在我的生命里盘根错节了挥之不去的三年。
这个我曾以为会让我困扰一辈子、遗憾一辈子的男孩,此时此刻,我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孩牵手同行,我的脸上居然都是笑容,而这笑容居然这样发自内心不可抑制。
我终于能,放下了吗?这样一个时刻,算不算是重生?
我想,我得找个方式纪念一下。
这个周六,我网购了两张动车票,半个小时之后,从高楼林立的上海来到小桥流水的苏州。
出了苏州火车站,坐上公交车,直奔平江路。我在上车翻找硬币时发现,因为决定地临时又匆忙,我的钱包里只有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生活真是有趣,时不时给你制造各种惊喜。既然这样,我把插满银行卡的钱包放回原位,就花这五十块钱吧!
我在一条梧桐蔽日的马路上下了公车,往前步行一段,左转进入耳闻已久的平江路。只一眼,就被这“水陆并行,河街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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