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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环环相扣,实际上却错漏百出。”
“对!”苏茗的话让秦亦的眼前一亮,拍着脑门道,“就是这么回事,你想,如果他们是精心计划要算计我,第一那个死掉的女子,为何不选个外地的、无父无母的,或者随便哪里买一个来,非要选京里的人,还能让咱们找到邻里保长作证。第二就是,为何开始严国公口口声声说是自家孙媳,他身为严家家主,再怎么气恼也不会犯如此错漏的。第三就是,如果谢庆瑞真的是幕后主使,他会让你这么快就查到他的头上?”
“难道这是个局中局?有人摆下阵法,想挑起你与朝中其他官员的敌对?”苏茗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事情可就是更加不好收拾了。
“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这样的味道,挑起我与严国公府的对立,这样无论我最后清白与否,光是挑衅权威人物这个帽子,就足够让大多数的仕林学子对我不屑一顾甚至于憎恶,而把咱们派出去查探的人马引向谢庆瑞那边,又让我对他心怀猜忌,说不定还有后招让我与他公开对立,这样我在朝中就更加立足难稳。”秦亦皱着眉头试图分析背后之人的意图。
“但是能摆下如此局面的人,该是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要有多广大的人脉才能做到啊!”苏茗叹道,“难道真的是齐国之人?可是他们为何不栽赃到云相头上,而是谢庆瑞?你与谢庆瑞原本就并不是一派,这样的嫁祸似乎还有些并不高明!”
“云相大人与我是多年交情,直接嫁祸云相会马上引起我的警觉,所以他们才会祸水东引,谢庆瑞与我虽本就不是一派,但从未明面冲突,所以他们如果能挑起我与他的对立,那么给朝中其他官员的信号,就是云相与谢庆瑞要全面开战,那样朝中可就要大乱了!”秦亦觉得自己越说思路越加清晰,这件事的背后似乎就是齐人使出的伎俩。
“可如果是齐人的伎俩,为何严国公会情愿听从齐人的调遣?”苏茗忽然问出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
这一句话把秦亦刚才稍稍理清的头绪再次打乱:“说不定是他也中了齐人的圈套?”
“我觉得更像是璟朝官员中有齐国的奸细,而且官职还并不算低,不然这整个计划,是很难只通过齐人就能做出来的。”
“唉,咱们现在怎么猜测都是没用的,你那边派人手继续打探,先把眼前严国公的这一关过去,咱们再重新计较。”秦亦觉得额角突突直跳,脑子里也有些混沌。
“那要不要与云相大人商议一下?”苏茗问。
“算了,云相大人最近身体不适,咱们莫要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去烦他,等有些实据之后再说。”秦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这么说,但是在心里却对将此事与云相讨论有些莫名的抗拒、
“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尸体我派人混进去大致查探了几眼,只能说不像是自尽而亡,所以此番倒霉的定然是严国公。”
秦亦心道,现在倒霉的虽然不是我,但此事若不能弄得水落石出,最后倒霉的终归要是自己,而且定然是被打落无法翻身。
第三卷 名阳内斗 第一百七十六章 荒园密会
第一百七十六章 荒园密会
秦亦正与苏茗在讨论这次事件的时候,家丁跑来道:“老爷,云相大人派人来送信给您。”说罢便呈上一封白皮的书信。
“送信的人走了?”秦亦接过来先看看火漆的封口正常,这才掏出匕首挑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头写着:“追查到桑卓下落,已派人前去。”
看字迹的确是云沛鑫的亲笔,但是秦亦此时心里嘀咕的是,他为何会这么快就查到了桑卓的下落。
思忖片刻,她起身吩咐道:“备车,去云相府。”又转身对苏茗说,“追查的事情你还要继续帮我盯着些。”
秦亦在家与苏茗密谈的时候,严国公也七拐八拐,自以为甩掉所有尾巴,从小巷内的旁门进入一座荒园。
这园子内杂草重生,窗扇横陈,但进入屋门左转右转,里头却别有洞天,纱幔坠地,陈设却很简单,只有一张圆桌并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人,正在自斟自饮,听到声响也不惊讶,依旧半垂眼帘面容陶醉的品酒,半晌才说:“国公爷快请坐!”
严国公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坐下,心急如焚地按着桌沿探身质问道:“你不是说此事都已经计划周详,为什么还会出这么大的岔子,连那女子的家人都被查了出来,圣上还答应了秦亦提出的验尸,这到底怎么办才好!”
“国公爷莫要跟在下叫嚷,要知道,此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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