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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又慌张也有害怕,更多的是失落。
失落的原因很简单,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明明近在咫尺,偏像远在天涯。
三个人欢乐和谐地各占据餐桌的一方吃着饭菜……怎么可能!先不提司暮,小艾那妮子忽然冒出了一句,让我嘴里的一颗饭直接呛进了气管:“我们这个样子真像一家三口啊。”
我咳嗽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没想到司暮那家伙补了一刀,让我有倒地不起的冲动:“那你说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司暮哥哥是妈妈——因为做饭很好吃。”小艾吃饭的时候总算记得将花盆放在一边,她眨了眨眼睛,这个答案触到了我的笑点,于是我趴在桌子上笑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看见司暮无奈的侧脸,我笑得更欢了。
吃完饭洗完碗收拾完毕,我和司暮陪吃陪喝之后又任劳任怨地当起了陪玩的人。玩的当然是过家家,够大众,够无聊,但对小艾来说够有吸引力。就算再无聊也得玩下去,小艾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我当妹妹,这盆向日葵就当我爸爸。”小艾珍惜无比地抱着那个花盆,花盆里的土又新又松,明显是刚刚松过土,小小的幼苗幼苗涨势可嘉,比上次看到长高了不少。不过认一盆花当爸爸……我拼命掩住抽搐的嘴角:“那个……花也可以吗?”何况现在根本没有花吧。
小艾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去,双臂紧紧圈住花盆:“不是花,这是爸爸。”
对于一个从小没有见到父亲的小女孩来说,父亲留下的任何痕迹都弥足珍贵。我也不再勉强小艾,让她接着说。
“司暮哥哥是妈妈,林枫哥哥就做我的哥哥吧……”小艾兴致盎然地指指点点,“好了,接下来就来演吧!唔……四口之家的生活首先从一天的早晨开始……”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小艾累得睡着了。我把她抱到床上去掖好被角,那盆花也被我放在了床头柜,以便小艾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她喜欢的东西。她想象中的那个父亲,有着属于向日葵的宽厚与温暖。我忽然有点能理解小艾了,因为我也是如此渴望着一个宽厚的肩膀,能在我伤痛的时候借我靠一靠,就足够。
“行了,今天辛苦你了。”回到客厅的我打了个哈欠,“早点回家睡觉。”司暮抬眸看着我:“你忘了,晚上我是不睡觉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尴尬地哈哈两声:“那什么,是我想睡觉了。”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我僵硬地转身,就听司暮在我身后喊了一句,声音有点沙哑:“林枫……”我浑身一颤,几乎是逃似的冲进了卫生间,等我冷静完毕出来之后,司暮已经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在松了一口气之际还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司暮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完全都猜不到。难道……我醉酒后做的事情真的让他怒不可遏?
我怀着这种奇怪的心情冲澡,再关灯钻进被窝里。失落的感觉丝毫是没有削减,反而愈演愈烈。我第一次感觉到环抱着我的是深深的寂寥,这在之前我独生生活中是一点都没出现的。难道我已经习惯了司暮在身边的感觉,这种习惯简直是太危险了。
今夜注定难以入眠,断断续续地醒来和沉睡,我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小艾睡的房间里传来一点奇异的呜咽声,有点像小艾发出来的声音但又有点不像,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我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这是我遗漏的第二个关键点。
第二日起来外头下了几尺深的大雪,我看这雪的凶猛程度也放弃了外出的念头。胡嫂上夜班回来身上落满了雪花,都快把她堆砌成了一个雪人。我站在我家门口笑着帮她拍掉肩头的霜花,调侃道:“您再出去走一圈,鼻子上就可以安个胡萝卜了。”
胡嫂和我闲聊几句,切入正题:“我来接小艾,那小懒猪起床了没有?”
她话音刚落,小艾穿着棉服就出现在门口,小脸冻得通红,手中还执着地抱着那个比她脑袋还大的花盆。幼苗上蒙上了纱布,是昨天小艾找我借的,免得冻坏了向日葵。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那种从容有礼的微笑,整个人给我一种陌生的紧绷感。
胡嫂看小艾的眼神也有点奇怪,去拽她的胳膊:“小艾,跟妈妈回家。”小艾的神色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我,我想呆在林枫哥哥家。”我闻言愣住,小妮子摆明是赖上了我。
胡嫂眉头紧皱:“不行,不能再麻烦林枫哥哥了。”小艾犟在原地,抱着那盆花纹丝不动,就是不肯挪走一步。
“我叫你和我回家!!”胡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