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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如刀锋似的眼神,是郑义成。
他调侃她:“幸会幸会!”飞快地打量她一眼,然后说,“你好像需要帮助。”这个女人眼睛红红,自然是刚刚哭过,身上有些发抖,大约是冻的——总而言之,她一副很狼狈的样子。
风荷点点头老实承认:“我迷路了,又叫不到车。”
郑义成说:“你跟我来,我送你回家。”
风荷坐上后座,报上地址。郑义成笑着问她:“你的同事王琪呢?她喝酒可真厉害。你们基金会今天没聚餐吗?”
风荷道:“我们昨天就聚过了。郑总今天也是同事聚餐?没跟家人团聚?”说完忽然想起王琪说他的女朋友是个有夫之妇,这个时候自然跟自己家人在一起,不由后悔自己多嘴。
郑义成回答:“是啊,同事聚餐刚刚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说这个节也不是咱们中国人的节,家里人也没谁重视。”
他们上了高架,高架却堵车。郑义成不是话多的人,半天才问她要不要听音乐,然后放一张碟,听听却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
风荷笑了笑。他问:“你笑什么?”
风荷道:“我以为你们都只听自己公司的歌。”
郑义成也笑了:“每天上班听还不够?都听得神经过敏了。对了,上次说的那个预算案,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你和王琪,什么时候来我们公司跟公关部沟通一下,也写个预算,我们还要开会讨论一下才能决定跟哪个单位合作,争取在春节前定下来,作为明年的工作计划安排下去。”
风荷听到这个,立刻打起精神问:“郑总心里有没有倾向呢?”
郑义成说:“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其实也没啥,就两点,一是看合作方是不是有好创意,二是募来的钱是不是得其所用,简单得很。”
风荷心里暗骂“老狐狸”,嘴上却客气得很:“那好,等我跟王琪定个时间——就这两天吧。”
郑义成忽然回过头来冲她笑:“心里没骂我吧?”
风荷一惊,心脏几乎停跳,敢情这位老总还有特异功能?好在这时车河缓缓移动,郑义成连忙跟上,磨磨蹭蹭地开到下一个出口,下了高架,走地面。
车到家已经很晚了,风荷有些过意不去,问:“你家在哪里啊?害你这么晚回家,抱歉。”
郑义成笑笑:“我家远着呢,在郊区,虹桥还要过去。记得以后不要乱骂人,尤其是帮助你的人——心里骂也不行。”
50 风荷父母的态度(上)
自那次谈开之后,风荷不再挂程无为电话,只是不肯透露她的具体住址。问阿柔,阿柔自然说不清楚,只是告诉爸爸新家有个很气派的大堂,大堂里有保安值班。
程无为这才恍惚记起,风荷以前买的那个商住房应该交付使用了。因为买这房子当初他不起劲,风荷只带他去看过一次就没再去过,如今他也想不起来具体地址,只记得大体方位。他开车凭记忆去找过,只见好几栋一模一样的楼,也不知道是不是风荷带他来看过的——因为他看到的时候,这楼还在建造中。
找到了又怎么样?现在死缠烂打对她已经失灵。
他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小青的婚礼在元旦举行,请她带着阿柔跟他一起回去。
风荷婉言拒绝。她跟王琪一起到银星跟公关部沟通了一下,回来马上讨论策划和预算。王琪以前搞会展,很有些特殊的创意。两个人加班加点地忙了三天,终于在元旦前把案子交回银星。
元旦那天风荷请爸爸妈妈到自己新家吃饭,顺便告诉他们自己跟程无为分居的事情。风荷妈妈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呆在那里。半天回过神来,赌气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当初结婚,没经过我们同意,现在闹离婚,自然也不用我们同意。”
当年风荷跟程无为谈恋爱,综合考虑到程无为是外地人,家境又不好,断定妈妈会反对,所以一直秘而不宣。有几次家里催她相亲催得急了,就把孙逢秋拖回家做挡箭牌,所以风荷的爸爸妈妈曾经一度以为孙逢秋才是风荷的正牌男友,而程无为只是孙逢秋的好朋友。等到风荷宣布自己要结婚的时候,风荷妈妈还说:“好啊,什么时候把阿秋爸爸妈妈约出来大家见个面,仔细讨论讨论。他呢,是家里的独子,你呢,我们身边就这么一个,自然不能办得马马虎虎。”
风荷妈妈早就跟丈夫讨论过将来风荷结婚要办几多少桌酒,要在什么规模的饭店,并且攒了一笔钱作为女儿的婚礼开销。至于房子,可以由男女双方家长各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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