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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便不再投喂了,他一片片的掰开橘子瓣,在桌上摆起七巧板来,凌茴看得甚是新奇,遂央着朱辞镜教她。
“说说吧,为什么耍脾气?”朱辞镜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王爷气势汹汹的寻你去,我岂能不怕。”凌茴将手里的宣纸展开递给朱辞镜,继续道,“喏,就是因为这个。”
朱辞镜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并肩王会如此失态的看他手中的胎记,不过他看着纸上的火焰图,好像有哪里不对,遂摊开手掌对比着打量了一番后,忽然失笑道:“丫头,你莫不是还分不清左右?”
凌茴一听,懵了。朱辞镜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仔细给她分析他手中胎记与宣纸所画的火焰图有何区别。原来,焰头的偏向,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凌茴小脸儿唰的一下,红透了,心里微微纳罕的想:世间竟有这种操作……
好在,凌茴是个知错立马改的好姑娘,当即便羞羞的向朱辞镜道歉:“哥哥,对不起,我险些害了你。”
“这不怪你,毕竟,你傻不是你的错。”朱辞镜刮了刮凌茴的俏鼻子,好心好意的安慰道,“哥哥教你画。”
凌茴靠在朱辞镜怀里,她的胖爪被朱辞镜轻轻握着,指尖被他带着不停地在他手心临摹,凌茴心中微微泛着涟漪,嘴上时不时的勾勒一抹甜人的笑意,练了一会儿,凌茴牢牢的用两只胖爪把朱辞镜的手掌包裹住,颇为讨好的笑道:“我给哥哥暖手手。”
三只大的,在门口徘徊,也并不进来,已过了晌,都还没吃饭,便闹了这么一出又一出。季行简有点郁闷,觉得自己还没得宠就失宠了。蔺羡瞅了瞅屋里的小人儿,又瞅了瞅锦靴上的小脚印儿,心里不禁暗叹一声:这姑娘气性真是大,但脚劲儿比气性还大。
见凌茴的食儿顺的差不多了,朱辞镜起身抱着她去午睡。经过并肩王的时候,一缕异香划过鼻尖,蔺羡愣了愣神儿,突然觉得这股香气甚是熟悉,好似跟霜霜身上的异香同源,他有八年没有闻到这样的香气了。
如今那人要过继别人的儿子为嗣子,了此残生。想到这里,蔺羡的心仿若被人狠狠地揪住了,疼痛难忍。
蔺羡蓦然一惊,突然想到那孩子手中的胎记为执火令,焰头偏左为祸,焰头偏右为祥,但这是蔺氏独有的胎记,百代不出其一。
蔺氏!独有!蔺羡的心猛跳如鼓。
☆、第十六章
凌茴这几日过的颇不自在,她都不敢放开手脚玩耍。也是怪了,每当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并肩王总以各种理由出现。
还真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呢,他总变着法儿的跟她打探哥哥的各种消息。凌茴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姑娘,善于总结经验教训,每当王爷状似无意的问起什么时,她总能适时装傻,她不能再给哥哥惹祸了。
凌季二人时常随并肩王出入军营,忙得脚不沾地,也顾不得两个小的,王府里又没有这般大的孩子玩耍,凌茴又甚不喜仆从跟随,没几日便觉得有些腻歪了。
有那心思灵活的下人自然看得出其中门道,也是费劲巴力想些新花样讨好这两个小人儿,譬如进山打猎。
燕北多山,一到深冬天降隆雪封了山路,天南海北行走的客商便都歇了脚程,断不会为了那黄白之物硬生生的闯山。可这些,在猎户眼里便算不得什么,在山里行走多年的猎户,自有一套识路避险的好本事,靠着深冬多打些猎物,将皮毛卖给在此地歇脚的行商,赚些银子好过年。
并肩王府的采办来贵儿便也是猎户出身,其祖上都是靠打猎为生,有次燕北遇到百年不遇的饥荒年份,人都没得吃,焉有山中畜、生的活路。猎户没得猎物打,家中父母只得卖儿卖女的过活,正赶上并肩王府采买奴仆,来贵儿便被父母卖进王府为奴。
来贵儿生来一张巧嘴儿,能说会道,为人机灵会来事儿,会看事儿,便是在王府诸多下人中,那也是混得顺风顺水。不然,王府采办的肥差也轮不到他不是!
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穷怕了的人自然懂得钻营巴结贵人的好处。往常凌季二人只身来并肩王府,吃住都是随王爷在军营里的,王府下人寻常等闲之辈都近不了身。好不容易这次带着娇娃来,心思活络之人还不抓紧机会好好逢迎。
是以,见两个孩子玩得腻烦了,来贵儿适时提了那么一嘴,此时大雪封山,山中猎物如何好捕。朱辞镜微微有些诧异,心下不由暗想:冬天并不是狩猎的好时机,山中禽兽少食,猎来也大多不甚美味,除非是专门为皮毛而去。
凌茴活了两辈子都没打过猎,心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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