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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哭泣。
哀莫大于心死,她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也是从那日起,在那些曾经能够守护她的人都离开了的时候,他决定不再避开她,要从骑兵营回到亲卫队,静静地守在她的身后。
只是……
以后,恐怕她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唐雪松望着满园的梅花想到。
皇子的妃子,不会再上战场了吧。
想到这里,唐雪松倏然起身飞步,身侧的长剑呼啸而出,红梅花下,男子阳刚,狠绝的杀招回旋之间,游刃在梅林之中,却不伤花蕊半分,只有剑风荡起幽幽静谧的花树摇曳,在一片暗沉中,燃起红色的火焰。
“这落英飞花剑,到了你的手上,才叫使得犀利又好看。”
唐雪松全身一怔,收剑回身,他没想到舒兰还会来找他。此时她换上了一身女子的雪衣,行步间衣袂轻飘,乌发倾泻而下地铺在背上,只用一根雪带略略束着。她以前最穿不惯这种衣衫,可偏生她穿着,又带出几许仙灵之气。
舒兰眉宇含笑地看着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愧为我迦国一员大将。”
唐雪松走到她的身前,“你穿的少了些。”
到底那些好看不好看的话,不能再由着他的心意来说了。
“那我们进屋去,我有话同你说。”舒兰手上端着酒具,率先进了屋子,“把门带上,我穿的少,也不怕我受凉。”
刚踏进门槛的步子蓦然一顿,唐雪松怔了怔,方合上了门,随她一起坐在了圆桌一边。
香醇的酒宛如雨珠滴在精巧的酒杯里,白玉雕琢而成的酒具亦非凡品。舒兰手掌老茧纵横,可手指却是纤长,食指中指间夹着小巧的酒杯底座,推到了唐雪松的面前。
“你我好不容易两情相悦,可到底是世事无常。不过纵使做不得夫妻,喝杯交杯酒总是可以的吧。”
舒兰望着他率先举起杯子,身子前倾,当真是要同他行夫妻之间的交杯之礼。
唐雪松犹豫了一下,眼神在舒兰的脸上和面前的交杯酒之间反复挣扎,紧咬的牙关有些不敢相信,可是……
他想喝。
他想喝下这一杯酒,哪怕没有红烛喜堂,他也想同自己的心爱之人留下一次美好的回忆。
勾起的手臂,前倾的身子,让他们的鼻尖不过几寸之距,仰头喝下杯中酒的一刻,面颊贴合而过,清清凉凉,却能在心里点起一把火。
唐雪松放下酒杯时,嘴中喝不出半点陈酒的味道,只余一腔苦涩。
半晌,他开口问道:“二皇子,不是生病吧?”
舒兰颔首,“是遇刺,他……替我挨了一刀,伤得很重,以后怕是下不得地了。”
下不得地?他竟伤的这样重?
唐雪松一惊,眼眸瞬时转暗,怨不得舒兰如此决定,恩重如山,他总是明白的。
静默的夜,桌上的烛灯燃燃地烧着,唐雪松望着舒兰,却已是什么都说不出。不知是否她穿了白衣的关系,舒兰的面容愈发泛着女子绯红的桃色,腹部忽然涌上一股热潮。
唐雪松倏地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猛地转开头,可身体还是自顾自地发生着一些变化,脸上、手上、腿上、胸腔似乎一点点地燃起小火苗,顷刻间,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这……
“酒?”唐雪松猛地抬头再看舒兰,发现她竟是和自己一般,眼皮略略垂下的水眸一片朦胧,面色绯红。
“舒兰,你在酒里放了—”
“春风笑。”舒兰唇角含笑,风情无比,“常见的一种春/药。”
“舒兰……”
“交杯酒之后,自是洞房花烛。”
语落,舒兰一手按住唐雪松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身上,将已然有些无力的身子全部靠了上去,瞬时,坐在凳上的唐雪松抵着身后的圆桌,身型僵硬。两具滚烫的身体碰触在一起,愈发炙热难耐。
“舒、舒兰……”唐雪松气息已然不稳,几乎要失去最后的一丝理智。
“雪松,你要记着。”靠在他肩头的舒兰声调细弱,却是在他的耳畔将那一个个字传进他的心里,“那日花灯祈愿,我舒兰,选的人是你,唐雪松。”
雪松,我选的人是你。
紧绷着的一根线,就在这时,砰的一下,断了开来。
唐雪松猛地抱起身上的女子,大步向室内走去。
这夜洁白的雪衣落在地上,桌上的烛灯犹如喜烛一般,燃至天明,只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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