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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不相信采青吕顺他们,而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乔婉就越安全,她不能把这个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
“殿下,魏朝回来了。”李安在门口回禀道。
“采荷,你随我出去。”得知魏朝回来,朱由校面露喜色,领着采荷走了出去。
“殿下,奴才把药带回来了。”魏朝说完就把几包药递了过来。
“这药可靠吗?”朱由校接过,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不能拿奶娘的身体冒险。
“回殿下,奴才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就是找人检查了一下,不会有问题的。”
“魏朝,你果然是好样的!”这是算是魏朝首次为主子办事,能得到夸奖,心里自是高兴。
让魏朝回去休息后,朱由校就把几包药交给了采荷,让她立刻去厨房煎药,然后给乔婉送去。
“是,殿下。”采荷拿了药快速的走向厨房,暗中祈祷这药能够见效,她希望那个健康聪颖的姐姐快点回来,姐姐就像是他们的主心骨一样,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她们也会觉得心安,现在姐姐病了,她能感觉到不仅是她,就是采青她们心里也有些焦躁不安。
“娘,药应该可以喝了。”兴儿摸了摸药碗,感觉不太烫就端过去递给乔婉。药是刚刚采荷送进来的,太烫了,先放在桌上凉一会。
乔婉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试着温度确实不太烫,就一口气饮下了,兴儿和朱由校两人,一个忙着递蜜饯,一个忙着递茶水。
“看你们俩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娘!”
“奶娘!”
乔婉话音刚落,就被两个小孩子齐声呵斥了一下。
不怪他们没大没小,只是一方面这事本来就忌讳,再者他们都不希望这件事发生,听到乔婉这样说,明知是玩笑话,可他们本就焦虑的心还是立马就变的暴躁了,一时间音调高了上去,颇像大人训斥孩子的口吻。
看到这两张严肃的小脸,乔婉乐了,咧开嘴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间很想哭,很想很想哭。
真正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介意她犯错,才会害怕她会犯错,才会故作严厉的出口训斥以免她将来犯错,她仿佛又找到了年幼时被妈妈说教的感觉,虽然当时她十分不以为然,一点也不想听,可妈妈去世后她才明白,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言语都是不可多得幸福,是她再也奢求不到的幸福。
妈妈走了,爸爸变了,再也不会有人真正关心她了,再也不会有人充满关心的说教她,她再也不能期待做错事时,会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会有人絮絮叨叨的啰嗦她,她也再不能够在难过时随意的哭泣,因为不会有人一边骂她没出息,一边又全心全意的帮她解决难题,她只能时时伪装幸福,处处故作坚强。
此时听到着久违的训斥声,乔婉的心突然很疼,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块,可在还没来得及不能忍受的时候,被撕裂的地方又开出了一朵花,心里发疼的同时又觉得好甜蜜,好甜蜜。
也许是乔婉忽然觉得孩子懂事了,会关心她,会照顾她,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人轻易舍弃的人了,也许是她觉得她以后再也不会孤独的一个人,她也能有依靠了,她哭得很委屈,哭得很是肆无忌惮。
看着乔婉又是笑又是哭的,两个孩子先是不知所措,随后反应过来,争着给乔婉擦眼泪,朱由校率先把兴儿挤到一边,拿出自己的小帕子像模像样的给乔婉擦泪。
兴儿不敢与他争执,怕碰到乔婉的伤处,等到乔婉哭声稍停的时候,在一旁小声的问道:“娘,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你们两个小鬼头已将长大了,能够照顾我了。”
乔婉此时心绪已经慢慢平复,颇觉得刚才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孩子说了一句话,又哭又笑的至于吗,真是幼稚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开玩笑道:“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别看你们现在表现的好,说不定等你们娶了媳妇以后,就把我忘到一边了!”
“我才不会呢!在兴儿心里,娘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兴儿听到娘亲的话,立马反驳道。
“呵呵,校儿才不要媳妇呢,校儿有奶娘就好了。”
“唉!”听到朱由校的话,兴儿叹了口气。
“怎么啦?”
“哦,没什么,我只是感叹一下,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唉!”兴儿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