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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外围参与者都算不上。布什及其政府成员不断声称美国是“处于战争中的国家”。华盛顿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正在打仗,而整个国家非常安心,就像没有发生什么战争一样。
士兵们在打仗,人们却在消费。美国只拥有世界探明石油储量的不到3%,但是全世界每生产4桶石油,美国就要用掉1桶,进口石油占全美国每日需求的60%,而且还在增加。个人储蓄率一直下滑,2005年,它降至零以下,且未见改观。总体来说,美国人现在的支出多于收入。到2006年,年度贸易赤字达到惊人的8 180亿美元。第二年,公共债务总额超过了9万亿美元,或者说占国民生产总值的70%。
许多美国人的确在尽情享受生活,至少21世纪初是这样的。2006年2月,《纽约时报杂志》发表了一篇措辞尖锐的文章,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自由是买更多东西的代名词吗?”通过“9?11”前后的行动,数千万美国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美国的自由,还是伊拉克的自由(3)
鉴于消费倾向已经成为全球经济的传动轴,布什政府非常欢迎普通公民忽视战争、返回购物中心。可是,一旦伊拉克战争显示出“震撼与威慑”的不足,就没有显而易见的方法把这个消费帝国转型为全球解放帝国了。“9?11”之后的美国,青年男女的爱国*只不过是涓涓细流而已。没有父母愿意献出儿女为布什打仗。对于“9?11”事件带来的恐怖,多数美国人选择了一种“有限责任”版的爱国主义,即热衷于在车贴中宣扬自己的爱国心,而不愿背起行军背包。
如果布什政府在伊拉克速战速决的话,也许能够暂时缓解挥霍浪费造成的危机。但是,说得委婉些,这场战争没有按照预定剧本进行。
在2003年4月28日到2006年2月22日之间,伊拉克战争出现了破绽。在这个时间段内,美国人挥霍浪费带来的外交政策负面影响变得无可争议。此前,轻率的美军士兵在费卢杰朝着示威人群开火,打死十几个伊拉克人。如果说伊拉克这场混乱有开关的话,这个事件就是。此后,恐怖分子炸毁了萨玛拉金顶清真寺,引燃了即将爆发的逊尼派、什叶派内战。在费卢杰事件之前,布什政府还能让自己相信其大战略依然可行。甚至一个月之后,傲慢的白宫官员还在自吹自擂:“人人都能去巴格达,真正的男人去德黑兰。”到萨玛拉爆炸事件发生的时候,事态的发展未给这种幻想留一点情面。“真正的男人”只好躲藏在了巴格达壁垒森严的“绿区”里。
随着伊拉克局势的恶化,虚伪与能力之间的差距变得非常明显,让人痛心。一代人的挥霍浪费带来了战略上的破产。布什政府本指望依靠美军的高质量优势弥补数量不足。可是,敌人并不合作。
虽然美国是一个拥有3亿人口的富裕国家,但缩小手段与目的的差距依然是艰巨的任务。2005年2月,《洛杉矶时报》专栏作者迈克斯?布特(Max Boot)建议军队“从布达佩斯到曼谷、从开普敦到开罗、从蒙特利尔到墨西哥城广泛开设征兵站”。布特建议布什政府组建外国雇佣兵“自由军团”,这并非故意地表明了问题之深。如果五角大楼需要在开普敦和开罗的大街上搜寻兵源,局面显然已经非常可怕。
美国缺少士兵,也缺少资金。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拖延越久,成本就越为高昂。2007年,为了维持军事行动,美军驻巴格达司令部每周要花掉30亿美元。同年,伊拉克战争总成本达到5 000亿美元,有人已经估计最终账单可能至少达到2万亿美元。
虽然这些数字广为报道,但它们对华盛顿几乎没有任何政治影响,表明挥霍浪费习性已多么病入膏肓。国会对预算不平衡的反应不是开源节流,而是不断悄悄地提高债务上限,2002~2006年达到万亿美元。不知道未来几代人能否搞清如何支付这些账单。
所有这些赤字使人惴惴不安地猜测可能会出现类似于“大萧条”的经济崩溃。不管这些担忧有什么必要,这里的问题不是会对美国经济产生什么影响,而是外交政策已经出现了什么情况。
2007年,美国军队和资金都已经入不敷出。根据传统的想法,在伊拉克问题上,的确“没有好的选择”。但是,美国人顽固地认为,解决这个国家在波斯湾的问题的办法只在波斯湾而不在国内,从而限制了可能选择的范围。如果有人建议美国少担心国外事务,多关注如何整顿好自己的家园,马上就会被*党、共和党等政治精英们厉声指责为“孤立主义”,这是假想中美国人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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