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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中觉得有人咬着自己手指,甩了甩,没有甩掉。
少年唇角微微翘了翘,使了点劲,在她食指上咬了一下。
“呃……”一股麻痒从指尖直传到心里,让心脏麻麻的抖了抖,玉言突然觉得一股奇怪的热气从小腹处升起,在自己体内乱窜,四肢软软的,懒洋洋的,使不上力,那热气却化作头小兽在肚子里咆哮着,想要挣扎而出。
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她不禁低呼,“喂,别咬……难受……”一股春情染上了她的眼角,身体难耐的扭了扭。
少年脸上讽刺的笑意更浓,咬着她的食指不放,四肢紧缠,小腹跟她的轻轻磨蹭。
“别……哎……”玉言半睡半醒中难耐的挣动着,不经意往上一耸,嘴恰恰跟少年叼着她手的唇对了对。
少年猛的一呆,松了嘴。
玉言蓦然轻松下来,睡意如山般压来,嘟囔一句:“快睡……”便歪着头沉沉睡去。
她怀里的少年呆了半晌,暗处里亮得有点碜人的眼神一点点的黯了下去。慢慢的放软手足,想从她怀里挣出来。一拉右手,扯不动。仔细一看,对方腕上那根红绳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把两人的腕扎到了一块。他挣了挣,那绳子威胁性的又亮起了红光。
他昨晚吃过这绳子的亏,奈何不得,愤愤的磨了磨牙,只得以这种别扭的姿势趴伏在玉言怀里睡了去。
新魂不成鬼,误招风与月1
次日玉言起来,只觉神清气爽,怀里的莲官睡得死了过去,竟连她爬起那么大动静都没动一下眼睫毛。
她把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给他盖盖好,又抱了捆稻草盖在上面,食物在供桌上摆摆好。整整衣服,摸摸发髻,觉得没怎么散乱,昨天那谢家少爷的手艺忒好。
遂精神爽利往昨天那家赶。
昨日撞着那大婶早就换了一身麻衣站在家门口等,道声:“怎地来得这么晚”,便一把把她拖了进屋。
结果由头到脚让人挑剔了一遍,弄到后来玉言都要发火了,对方才捧出男子发冠并脂粉等物,让个小僮侍候她好好打扮。
这一番下来,弄了将近一个时辰,镜里头照出的人儿,连玉言自己都不认得了。若说她自己方才的打扮也就是个俊俏,眉眼间还有几分女儿的英气,现在让些胭脂水粉这么一画,站出去说她自己是个母的,呃,连她自己都不信。
不到她不怀疑,这番究竟是送殡还是要跟那小姐结个冥婚啊?瞧这一身的桃红衣裳……
越想越觉不对,心里七上八下,想逃,又舍不得那两百五十两银子,要知道她现在可是连银子边都还没摸着。
正在犹豫,大婶推门进来,一脸又是惊艳又是鄙视的复杂表情,令到玉言十分之佩服她的脸部肌肉竟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时辰到了。”大婶似乎看出她的表情不对,换上一副谄媚加可怜的脸,“这回就依仗小姐你了。对了,这是手绢,小姐不要哭花了妆容,拿着这个捂着脸即可。”
玉言摸到手绢里包着的蒜瓣,乐了,心道你若要我哭丧,我还真的哭不出来,现在你主动要我作弊,可不能怪我不敬业。
她被逗乐,刚才的怀疑便抛了去,拿手帕遮遮掩掩的跟着大婶出去见客。
外间等了些送殡的亲戚朋友,见她出来,无不惊愕。更有人忍不住大声道:“这,这不是杨家那没良心的小子么?怎么会在这里!”
那大婶连忙上前打圆场,玉言趁机拿蒜瓣抹了抹眼皮,她生就一双桃花眼,平素就眼皮微红水波粼粼,这么一弄,更是雨露朦胧我见犹怜。她露了露水汪汪的眼睛,便拿帕子遮着脸,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呜呜咽咽的说:“奴家自知对不起小姐,自打小姐得了这病,卧床不起,我也茶饭不思,寝食不安,每天焚香祷告,若是能让小姐康复,我折寿十年又有何憾。只恨老天爷不予成全,生生夺去小姐性命,让我与她天人永隔,情缘难续……”
众人听得她说得凄恻,脸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更有几个男子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却有人问道:“明明是你辜负了我侄女深情,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益?”
玉言从指缝偷偷打量这人,见她长得眉浓目圆,一副刚直模样,知道这种人多半不屑儿女情长,这不人家个个面带悲容,她却还一副大义凛然的问罪模样。
她斟酌了一下,决定演出“画堂春”的戏码。
“我说这位婶子,不是我想辜负小姐深情,实在是身不由己哇……呜呜呜……”
干嚎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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