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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爱上他呢?有种预感告诉她,跟这样的男人注定要吃苦的。但金首志的成熟深深地吸引她,让她欲罢不能,仿佛醇香而神秘的陈酒,不觉间就让她迷失掉了自己。金首志的话语很少,除了谈论时局以外,总是微笑,而微笑如阳光一样,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心头的疑虑晒干了。
第七章(5)
金首志知道最该做什么,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拥拥苗兰的肩,然后仰头去看很高远的天,仿佛想把自己溶入薄薄的云翳。金首志也飘飘忽忽的了,陷入不可自拔的痴迷之中,这是从容酝酿的感觉,这是用了全身心的期待去关注果树的开花、结果,再用充满喜悦的目光把青果一天天看红的过程,这是他生命里真正意义上的春天。幸福中的金首志,不露声色中的金首志,呼吸着空气中恋人的芬芳,却连一句赞美的话都不轻易出口,只是听任芬芳温存地荡漾。在金首志的世界里,苗兰像霞光样透出万千柔美,无论是面对她的垂临,还是面对她的
失去。前面就是苗兰的家了,只好收住脚步。每每这个时候,金首志的心便会升起几丝不安,他想遗忘那冰凉的眼神,很刻意地。风静谧地掠过,仿佛无限温柔的心事。夜空有些乏味,稀疏的星斗散布,高高远远的样子,天幕平整得没有任何褶皱,空空地一览无遗。苗兰突然地低下头,塞件东西给金首志,转身跑了。金首志攥着那东西,只觉得手心发烫,火辣辣的。好久才松开手掌,一看是红色的绸巾小包,里面包着一块怀表。怀表嘀嗒嘀嗒地走着,就像是莫名的心跳,金首志立在灯光里,出神地看自己的影子,看店铺挨店铺的街景。热气腾腾的水气在街面上游弋,卖粽子、彩纸葫芦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喧哗声中,过日子的声息滋味被放大了。心头一热,想:认识苗兰一年多了,日子怎么这么快?
苗兰每次来例假时,肚子痛得厉害,痛到大汗淋漓。这天金首志买了几个桃子,娇艳艳的,苗兰忍不住吃了一个,肚子猛地疼起来,泪眼汪汪了。金首志见了,惊慌得六神无主。他曾经有过女人的体验,但他不知道这是惯常的现象,记忆里的严秀姑并不是这样。毕竟他和苗兰还属于初恋,尤其是在心理上,绝对是初恋。疼痛中的苗兰,心烦意乱中的苗兰,就骂金首志傻,埋怨金首志,叫金首志立即把所有的桃子都扔到窗户外面去,金首志照办,还拍拍手说行了吧?男人的手臂神秘又温暖,让苗兰无比渴望,接触是如此的简单,难言的刺激传递全身,雾一般沉醉,水气一样蒸腾。男人隐隐的汗味叫苗兰舒坦,疼痛灼热感渐渐退去,恍如潮水。几缕发梢粘在苗兰汗涔涔的额头上,他伸手拂开它们。苗兰无语地看着这个细节,再次被金首志击倒,眼睛湿润了,自感有种小羊羔样的情调。男人坐了下来,一只手抚在她的额头上,慢慢地摸,一圈一圈地摸。苗兰眼窝里的泪水越蓄越多,最终不可抑制地奔涌出来,泪珠串串,晶莹而迷乱。
苗兰一家是扬州人。身为南方的女子,苗兰很会打扮,衣饰得体,衣服既不宽又不紧地裹着她的身材,一点都不张扬,让人猜不透她胸脯的大小。金首志因此联想到,都说天下女人全一样的说法是多么的荒谬。实际上,女人和女人有很大不同,不论是身材容貌,还是性格秉性,这其间会相差甚远。金首志会不自觉地想起严秀姑,总以她做参照。在抚摩苗兰的时候,他感到是那样的绵软细腻,与严秀姑紧绷绷的肌肤截然不同。
他们的第一回发生在一个下午,金首志的休息日。苗兰来收拾他的住处,打水洗衣服。苗兰自己也奇怪,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竟然那样热衷于为心上人做任何事情,那样的心甘情愿。她坐在小板凳上洗衣裳,笨手笨脚的,叫金首志忍不住发笑。苗兰的脖子伸得很长,很吃力的模样,而搓衣板则顶在肚子上,胳膊往来搓动,上衣里的乳房便跟着摇晃。有一种力量在金首志的身体汹涌,无法抑制,像巨飚狂澜,不能自制!金首志在身后一把搂住了苗兰,一口口地去亲她的脖颈,亲她的发际亲她的耳垂,爱惜得很。苗兰没有挣扎,大概早就在预料之中。苗兰离开了洗衣盆搓衣板,是金首志抱走开的。金首志所有的体重都没压住她的颤栗,娇弱的吁息从遥远的地方响起,她觉得自己树叶样地坠落水上,随波逐流,一漾一漾地漂远了。盛夏的阳光特别的辣,映得窗外明晃晃的,照得苗兰通体雪白发亮。最后时刻,苗兰拒绝了,拼命地摇头,口中呢喃:“金哥,金哥。”这声音听上去不是反对,而更像鼓励或者召唤。金首志终归是过来人了,懂得这个。女孩子家哪能不忸怩一下。其实,女孩子的心理就这样,越是鲁莽,她越称心如意,所以他摆出了不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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