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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都安静下来,昏黄的烛光分不清白天或黑夜。
“是吗,选择玖兰枢,你是希望改变什么?”许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条拓麻和男子一同看过去,发现床上沉睡了两天的纯血种已经醒了。
“拓也,我先走了,下次来就跟我讲讲纯血种吧。”男子理了理及腰的长发,很快离开木屋。
拓麻的视线重新回到纯血种身上,这个他照顾了三天的男人正是被玖兰枢重伤的菖藤依砂也。
“我希望血族能和人类和平共处。”拓麻回答男人的问题,面上的笑容,是一种不带希望的绿意。
菖藤一眼就能看懂少年微笑的背后。
“那你现在选择锥生零,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人类和血族永远没办法和平共处。”
“看来,你的目的真是想彻底毁灭血族!”玖兰枢似有叹息,他真切感受到身边少年冷漠更是单纯。“与其说你恨吸血鬼,可我更觉得你是在假装圣人的怜悯之心,你怜悯吸血鬼的悲哀,所以天真的要去承担一切!”
“别自以为是,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真芝!”
“那不过是一个借口!”玖兰枢注视着猎人,目光深邃:“零,你不会成功。”
“你尽管放马过来!”猎人莫名其妙的怒意:“只要你天真的认为人类和血族能和平共处!”
烈焰般双瞳灼烧着猎人的心情,锥生零明白,也许很早以前,玖兰枢是他唯一恐惧的对象。
玖兰枢扣住少年的后脑,在地下千万只野兽的注视中,给了对方一个深沉的吻。
“我只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和平相处。”
锥生零气急败坏,他用枪托去砸对方的脑袋。
“你不用时刻提醒我现在的身份!”
“你误会了。”玖兰枢错开猎人的攻击,走向那群丑陋的观众。“在我看来,没人比你更像人类。”特有的温柔,简直该死的致命啊。
纯血种没有回头,也许他永远也看不到,他背后,猎人的目光因为他的话而升出的一丝动容。
锥生零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苦战,但却发现野兽反而因他们的靠近逐渐撤退,难道因为纯血种的原因?
前行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他们进入了森林的另一面,入眼之处,枯枝败叶,腐尸遍地。
人类,全是人类。
不知是多少个世纪的积累,这里完好无缺的保存着血族残杀的证据。
纯血种首次感受到不可预料的恐慌,这等情况,他是完全没有掌握的。他不禁想要回头捂住猎人的双眼,可是对方先他一步越过他,踏上森森白骨。
白天也是残忍的,它赤裸/裸展现出猎人坚强背后的一切。
锥生零一辈子也未曾被这么多的情绪冲击,几乎丧失了站起来的力气。
一切都在无止尽的发酵,灰绿色的雾霭扭曲所有事物,反复腐烂。
锥生零跪在地上,他整个身体的毛孔甚至细胞都在被挤压或膨胀,呈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浓雾从他的耳中进去,在他的脑中肆虐。随时会被撕裂的情况下,锥生零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抬起脑袋,声音更加接近了,而他看到了那个人。
“杀了我…”
那个人行尸走肉一般向他走来,扭曲的笑脸,流着血泪的眼睛。
锥生零举起血蔷薇,一步步后退,他惊恐不已,似乎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生物,似乎眼前的景象已是地狱。他不断开枪,对方不断避开。他不断后退,对方伸长尖锐的爪子,向他走来。
“杀了我…”
声音环绕在耳边,勒住他的神经。他的手在发抖,枪掉到地上也浑然未知,依然颤抖着做着开枪的动作。
“来…”那个人捧起锥生零的脸,眼中的血流进猎人的眼中,“杀了我…”尖锐的爪子扼住猎人的脖子:“杀了我…你不是一直都期望的事吗…”
一直…期望的事?
锥生零心脏剧烈收缩,一阵窒息后,他认出了眼前的人。没错,那双血红的眼中倒映出的自己,跟自己眼中倒映出的…不正是同一个人吗。锥生零放开挣扎的手。他怎么会忘了呢,自己一直期待的事。
杀了自己。他举起血蔷薇,抵住自己的脑袋。杀了自己。什么时候,没错,是七年前的时候,他曾经杀死过自己一次。
他知道了一切,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自己甘愿当了仇人的棋子,自己爱上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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