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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一切,他尊重任何人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像曾经亲眼看着妻儿的离去。可是谁又在乎过他的痛苦呢。但是如果他能窥见到菖藤此刻的内心,那么他一定会否定他的想法。
锥生零没有否定菖藤依砂也的感情,甚至真的尝试着去回应。一条拓麻会知道并肯定,是因为那个银发猎人离开之前还一直坐在菖藤的身边。猎人明明察觉到了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他一如既往在兰斯和菖藤之间选择了后者,尽管他可能只是多待了一秒钟而已。最后,锥生零在菖藤的唇上留了一个很浅的吻,以及一杯血液。拓麻能感觉到猎人对自己努力过但也依旧无法爱上对方的无奈和歉意,从而才选择拒绝和祝愿。
毫无疑问,锥生零很了解菖藤依砂也的内心和感情,就像他将血液交到一条拓麻手上并要求等菖藤醒后递给他。连同菖藤本人都认为自己不会醒,可锥生零却敢肯定。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手中的血液,许久之后又放到一边。
“你还很虚弱,菖藤君。”看着男人动作不稳却很急切的套上外套,拓麻不得不出声提醒。
“我要见见他!”他毫不理会,好像要丢掉整个世界包括自己。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因为在刚刚的梦中,他梦见了锥生零的死亡。
屋子只剩一条拓麻了,他看着桌上的那杯鲜血,一滴不漏被装在高脚杯中,就像锥生零当时脸上闪过的忧伤——他果然没有喝下它。
在锥生零赶去黑主学院的路上,玖兰枢正在看着棋盘发呆。准确来讲,是一枚棋子,曾经一度代表了锥生零的棋子。
玖兰枢将它放在手心上,毁灭它,粉末都不剩。可很快 ,玖兰枢用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等待一生之中最漫长的时刻,锥生零的到来。然后那双眼睛睁开,那里面含有最真挚的感情,这会让他的表情更加温柔。最后,锥生零来了,出现在了玖兰枢温柔含笑的双眸之中。
怎么没有去他身边呢?他觉得好不容易见面,第一句话还是跟别人无关得好。难道要向他解释窗外的一切?不不,他对他已经解释得太多了,他也该学会自己理解判断。
“你承不承认?”他问,可开口就担心这句话的不合时机有可能导致对话的结束。那又怎样,玖兰枢内心有些不满,一想起圣诞夜差点成功但还是让对方逃了,他就无比憎恨元老院的存在,现在他把元老院消灭了,那么,锥生零也不会再分心。
他站在锥生零的面前,微笑始终不变,就连抵在胸口上的武器也不能改变他见到他的心情。他抱住锥生零,胸口中了一枪,他把它忘记,然后沉浸在他们的热吻之中,对紧接而来的两枪毫无察觉。最后,他在那双渴望注视的双眼中倒下,他觉得很哀伤并责备自己,他居然没有怀抱到这份感情直到最后一刻。
倒在教室、走廊、操场、黑主学院任何角落的学生,锥生零一个都不认识,他已经七年没有回到这里。但就在来到天台的那一刻,七年前的记忆不遗余力的要淹没他。
锥生零抱起兰斯,他不明白为何男人的头发那样长,甚至铺满了整个天台,而它们又在他抱起他的时候一根根脱落。
“对不起。”锥生零笑着说,他发现那张脸没有头发遮挡后变得更美了。于是很认真的欣赏了一下,便发现,在这世间有些美丽的事物是时间也消磨不了的。男人很年轻,年轻得不属于这个世界。
兰斯笑了笑,一如当年救起锥生零对方说谢谢的时候,那样的笑容。他努力的抬了抬下巴,他已经支离破碎到不能完整吐出一个字。但他不担心,锥生零能懂他,就像他也能懂他为什么害怕见自己,正是因为他害怕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会不忍心利用自己的能力,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可尝够了相思之苦。他说了会帮他就一定会,他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即使那些话在很多年前他也跟别人讲过。
但是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他已经哭得很伤心了,把笑容都变成了痛苦。不要告诉他了,毕竟,他那崩溃的眼泪显然不是因为自己嘛。
看,零果然懂他,他正在吸食自己的血液,好让自己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零,我活了五百年啊,为了等他,等了五百多年。
你知道吗,时间最残酷的不是剥夺生命,而是带走记忆。
实在等太久了……知道吗,我等到忘了要等的那个人,忘了他的一切。
没东西可等,就只能等死了。
可你出现了——
零,当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它就像